顾氏听了听,便理清了头绪,虽然她之前一直病着,但她毕竟出身商贾之家,做生意时也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想想便明白了。
但水墨毕竟年纪小,考虑事情也比较单一,她快人快语道:“姑娘,即便您了解江老太太的为人,可您又怎么知道孙夫人一定不会允许小公爷娶江芸儿为正妻?”
因为端阳节时,如花亲耳听到小公爷求孙夫人,说的是要娶江芸儿啊。
她不禁有些糊涂了,眼神清澈而又愚蠢。
李幼初在安康院一直是最放松的状态,提起娶正妻,她不由地又想到,她在出嫁前,与李家交好的太太们,上门来贺喜,无一不夸她嫁的好,门算高,以后进门便是侯夫人。
可这只是门面功夫,只有自己真的嫁进去,才能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虎狼窝。
江家一家子,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她压下心中的恨意,慢慢靠在窗边的锦烟绒垫湘妃榻上,神色放松:“这事说来有点巧,之前被江芸儿打发走的几个婆子,其中一个被户部尚书府买走了,我让人多多给她些银子,让她闲暇时把永宁侯府的事当笑话,说给史夫人的贴身婆子听。”
水墨更糊涂了,怎么又来了个史夫人?小公爷娶妻还是纳妾,同史夫人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