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命呢!”
三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在另一条小道旁的矮树后面的江世简和江老太太阴沉着脸,一旁的吴婆子也汗如雨下。
老太太黑着脸道:“回福寿堂!”
吴婆子忙极有眼色地上前扶着她,江世简也铁青着脸跟上。
一到了福寿堂,江老太太便把下人们都支开了。
吴婆子见两个主子面色都好看,便上前替江老太太揉捏头皮,江老太太自出狱后,身子愈发不成了,动不动就头疼。
“老太太,您别信那几个婆娘说的,她们不过是胡说的。”
江老太太皱着眉头,“简哥儿,这事你怎么看?”
江世简知道,江老太太这是问他收用鸳鸯的情况。
江世简自己很清楚,他就是那晚喝醉了酒,在鸳鸯屋里睡了一晚,之后再也没碰过她。
被江老太太这么一问,他突然心中便梗上了一根刺。
但无论哪个男人,肯定不希望自己头上一片绿,江世简略一迟疑,便道:“儿子倒是觉得孩子还小,长得颇像鸳鸯,一时不像儿子,也是有的。”
吴婆子赶紧递上台阶:“是是,两个小少爷还没长开,看不出像谁也属平常,都是越长大才能看出像父像母。”
江老太太心里却不踏实,一双浑浊的老眼里透着不信任,“若是像你们说的这样平常,那些下人又怎会传的绘声绘色?我江家的血脉容不得马虎!”
江世简眉毛一跳,他现在是个鳏夫,还是被休的!
两个妾没一个省心的,一个生下孩子死了,一个生了俩,长得不像他。
他正要说什么,江老太太却道:“我向来不信空穴来风,事关江家血脉,容不得鸳鸯这个贱婢这般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