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我要偷什么的话,我会先去确定目标、然后去踩点、最后才会采取行动。”
有川绫濑也拿起士兵:“相当常规的想法。”
随着她把士兵同样放到最前方,两人间的战争正式打响。
……
白鸿雪的计划相当简单,与其通过言语询问克瑞德,不如直接用神秘学手段来得更快。
趁着宣传会,白星雨趁机把白鸿雪制作的标记放到了克瑞德的身上。
而随着克瑞德睡下,他的梦境也向白星雨敞开了大门。
正当白星雨将要进入克瑞德的梦境时,一道银光从黑暗中迸发,斩断了白鸿雪的标记。
“有川小姐对所有艺术家进行的监视果然没错。”天满椿慢慢收刀归鞘。
由于不确定怪盗sin会怎样对【世间灵感的源头】下手,所以有川绫濑直接发动整个和平市警方的力量对和平市中所有出名的艺术家进行了监视。
这是极致的以力破巧。
而在监测到克瑞德身上有异常的神秘学反应后,椿第一时间被有川绫濑派了过来。
……
白鸿雪捻起主教,斜着越过无数方格后轻轻放下:“这第二手就这么下吧。”
有川还是不急着下棋,而是更热衷于和白鸿雪攀谈。
既然如此,那白鸿雪也就不再回避,转而引领起了话题:“话说,小姨妈,我记得您的神秘学天赋应该很高来着——为什么不考虑让自己成为一个神秘学者呢?”
有川绫濑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比起虚无缥缈的力量,我更信任的是——这里。”
“而且——”接过梅丽莎端过来的红茶,有川绫濑轻轻抿了一口:“有梅丽莎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没有必要将自己宝贵的时间精力花费在神秘学上。”
“等等,小姨妈你们两个——该不会每天睡觉都在一起吧?!”
有川绫濑放下茶杯:“这有什么——我们从学生时代起就这样形影不离了。”
看着梅丽莎端着托盘离去的身影,白鸿雪忽然感觉自己又从一个新的角度认识了自己这位小姨妈。
……
“成功到手!”方月华化作血红的蝙蝠,尽情翱翔在皎洁的月光中。
趁着天满椿注意力都放在克瑞德本人身上的一瞬间,方月华成功复印走了克瑞德新书的原稿——要不是在这个时代克瑞德还坚持手写稿件,莲一个人就能把这些东西搞过来。
白鸿雪这里很快就接到了方月华传来的复件,一边和有川绫濑下棋,一边指挥行动,白鸿雪一边还分心读起了原稿:
——有朝一日,当文字的排列组合被用尽之时,所有的作家(creator)又该何去何从?
少年是一个平凡小镇中的平凡孩童。
在那无尽的春光里,他与其他孩童不一样的地方或许是——少年比谁都热心于创作。
这或许来源于家庭的影响,但少年实在不愿承认那个父亲——那个成天面红耳赤、满身酒气的家伙会在各种地方一直影响自己的人生。
少年的父亲是个作曲家——是个整天酗酒、郁郁不得志的作曲家。或许正是因为自己从未实现过梦想,他才会把自己的一切都强加到少年的肩上。
父亲比谁都信任着创作,却总也创作不出什么。他总是写了又撕,撕了又写——仿佛一直被困在谁的掌心中。
少年理解不了父亲的行为,但他知道——这时候父亲就会再次抱起酒瓶,然后——将拳脚施加于他的身上,质问他为什么没有“才能”。
但令少年记忆犹新的是——在那次家长会时,酩酊大醉的父亲在放学后姗姗来迟的时候,和老师们大声争吵了起来——只是因为学校下午的放学铃是格里格的《晨曲》。
创作究竟是什么呢?
暖洋洋令人慵懒的春光中,这样的疑问第一次在少年脑海中生发。
这样的少年,或许会与创作一生无缘——但这就是命运。
粉红的花朵花团锦簇,那棕色的枝条上,更多的淡白花苞还在期待着绽放。在这片粉白的清云下,鲜草柔嫩,满目翠绿。甜蜜的花香混着泥土的味道,向淡蓝的天穹飞去。
这就是春天啊,少年如此感叹。
花朵是否知道自己正在凋零呢?闲云是否感知自己已经粉碎呢?春天的一切,是否知道在遥远的彼岸,有着必然降临的寒冬正等着自己呢?
春日不知自己何时消散,我们也不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