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看着窗外的蓝天,作家也会想,也会想起以前的事情,也会想起那个小镇里的岁月。
春天是镀满光辉的钢琴曲,夏天是激烈热情的吉他摇滚——而现在,剩下的或许只有小提琴的独奏哀鸣。
有时作家也会想起,想起少年那篇唯一不是偷来的灵感。
为了创作之外的东西,我已经放弃了太多创作上的东西——作家如此想到: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一个合格的creator啊。
秋天是回忆的季节——是回忆春天的季节,是想念夏日的季节,是生与死之间夹缝的季节。
父亲离世了,但作家却不知悲伤,也并不觉得如释重负。
或许像父亲那样的人才是真正幸福的。
走到现在,作家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是正确的了——作家可以为了销量,肆意的修改的作品;可以为了名誉,无耻的偷窃的灵感——这样的小偷,或许还比不上没有才华的普通人。
评判作品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呢?
是出版公司的喜爱?是读者的喜闻乐见?还是creator的曲高和寡?
作家觉得自己或许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或许又没有。
这世上身不由己的事太多——创作从不是creator一个人的事情。
作家奉承出版公司,公司讨好迎合读者,读者敬仰赞叹作家——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兜圈子最终只会把所有人都绕进去,把一切高尚的灵感都碾碎成无味的残渣,作家恶毒的想着。
这世界太现实了——无论多么轻盈的梦想,都会在地球的引力下砰然坠地。
在满天飘落的黄叶中,在碑前袅袅的青烟前,在小提琴悠长的抒情曲里,悲伤似乎都融化成了灿烂的欢愉。
眼前是漫山遍野的金色菊花,背后是照耀九州的明月清风——凌晨三点,作家坐在坟前,一人独酌。
“今朝有谁可对饮?”作家举起酒杯,敬了菊花一杯,敬了明月一杯,敬了许许多多去了不回来的人一杯:“——只是金菊未秋眠。”
克瑞德合上原稿,深深的吸了口气。
目前的棋局——白鸿雪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