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色彩——浪漫的本质,或许便是如此,吹春天的风,淋秋天的雨,赏夏天的花,看冬天的雪。
“老哥,咱们两个一个学生,一个老师,这样逃课真的好吗?”白星雨半开玩笑的说到。
白鸿雪轻轻一笑:“世俗的规矩只会让人心灵沉重,在这世间,又有什么是比得上这场雨的呢?”
“嗯,是啊,没有什么重得过风,没有什么比得过雨啊。”白星雨的眼前依旧是那抹挥之不去的青绿。
白鸿雪再次抓住白星雨的手腕:“比起这个——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才是真正的逃课哦!”
白星雨呼喊道:“喂——老哥,慢点!我还穿着裙子呢!”
白鸿雪驰骋在校园雨落的小路上,脚下满是天空的色彩,白星雨被白鸿雪拽着,几乎就要脚不沾地。
高高一跃,白鸿雪轻易带着白星雨跳过了学校的围墙。
“逃课咯——!”白鸿雪像是古老的火车拉响汽笛一样,声音在雨帘中久久不息。
头发已然湿润,但白星雨却更加兴致勃勃:“喂,这算什么事啊,老哥!一会我们该怎么办啊!”
“一会的事——那就让它一会再去说吧!”白鸿雪奔跑的更加用力:“没逃过课的高中生活,怎么能叫高中生活呢?”
两人就这样穿过大街小巷,穿过雨幕下的人生百态,穿过和平市光溜溜的街道——言客的说笑声格外清晰,孩童的嬉戏声格外响亮,人们轻松的脚步听起来是格外的和谐。
像风一样奔跑着,直到那座金菊遍开的山野。
带着金黄的草丛中,焦黄的菊花开得正是明艳可人。
雨珠挂在花瓣上,更显得凄美动人。
白星雨站在无边无际的黄色中,眼前是灰白的天空和直到天穹尽头的金黄山野。
摘下一片花瓣,白鸿雪把它轻轻放到嘴里,混着雨水一起咽下喉头。
“握风担月且待后日,吞花卧酒不可过时。”白鸿雪摇头晃脑的吟诵到。
这里也许就是人生的尽头吧——白星雨不禁如此想到。
明天从身后走来,今天从身前走去,追上已经远去的昨天——就在这金黄与灰白交融的广阔世界里。
而白鸿雪带白星雨来这里,当然不只是为了赏花而已。
一方小小的青色的墓碑,就这样静静躺在花海之中,流淌的雨水,仿佛是已去之人的泪光。
墓碑上只有简短的三个字“【温缇丝】”。
少女自有她的家人为其祭奠,只是【温缇丝】,或许这世上早无人还已记得她——所以白鸿雪买下了这整一座山,给温缇丝造了个舒适的床铺。
“我想了无数个墓志铭。”白鸿雪轻轻拭去墓碑上的雨滴:“但却都觉得配不上她这自由的一生——或许以我的文学功底,还远不及为她哀悼。”
白星雨低着头,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这样就是最好了——自会有人在心中给她写下墓志铭的。”
“今天可是个特殊的日子呢。”白鸿雪从腰间掏出一瓶酒来:“按照第6区的传统,今天可是中秋节呢——在这样阖家团圆的日子里,不来看看她的话,总觉得会有些对不起她呢。”
兄妹二人携手按照传统把酒献给已去之人。
“只是没有供品呢——”白鸿雪张开双手。
细密的雨珠在白鸿雪庞大的力量下,慢慢向着天空倒流了回去。
看着这奇妙的一幕,白星雨忽然只觉得天边都明亮了起来。
“那就把这场雨都送给她吧。”白鸿雪的瞳孔中闪动着金色的光芒。
就在白鸿雪刚要调动力量的时候,一个憔悴的人影缓缓从天边晃悠了过来。
那瘦削的身影是斯科特。
与初见时富贵公子的气质完全不同,现如今的斯科特已经是一幅不修边幅的潦倒模样。或许,只有哀毁销骨这个词才能形容他如今的状态。
温缇丝自刎极大的打击了斯科特,但这不代表斯科特就会自此沉沦下去。但即使如此说了,可哪有人能平静的接受这场离去的呢?
斯科特只觉得一切都有温缇丝的影子——睹物思事而后怀人,一切的思绪不管起于何方,最后都会像秋雨落地一样落到温缇丝的身上。
拎起手中的月饼,斯科特向白鸿雪兄妹晃了晃。
为温缇丝献上月饼,三人默默无言。
斯科特也很难说明自己怀着对温缇丝怎样的情感——说是爱慕并不恰当,因为斯科特只想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