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都是基本没有效果的——毕竟不管怎么说,心也是灵魂的一部分。那这些在白鸿雪这个玩弄灵魂的大师面前,就都像小孩子的玩具一般幼稚了。
白鸿雪反唇相讥道:“我可巴不得永远见不到你——自大、愚昧、盲目。如果可以的话,我反正是无论如何不想再听到你那巧舌如簧的空话了,人们只有在失眠的时候才会需要你的话语来助眠。”
二人忽然一起笑了出来——还在大学的时候,这就是二人之间的常用对话模式。
“虽然早就猜到是你了——但我没想到你居然有空来高中当心理老师。”白鸿雪直接把手搭在了柯睿思的肩膀上:“怎么,jlc那边的工作不忙吗?”
柯睿思虽然不算是一个正统的神秘学者,只能说是心理学者,同时也不是警察系统里的人,但他却在jlc中也有着一份薪水。
“忙,当然忙——甚至可以说忙的要死。”柯睿思耸了耸肩:“所以才会来这里啊,我可不想被小姨妈逼着去解决那些第4区的破事。”
由于柯睿思和白鸿雪是室友,所以他也就顺口称呼有川绫濑为小姨妈了——绫濑本人倒是不在乎别人的称呼。
至于为了摸鱼划水就来六中当心理老师这点,白鸿雪觉得这件事倒还挺符合他对柯睿思的印象的。
久别重逢的二人倒是没有多叙闲话,很快就走到了教学楼前铺着青石板的广场。
穿过这片宽阔的广场,教学楼对面就是行政楼,白鸿雪要先带柯睿思去见王校长。
“等等——”白鸿雪忽然顿住脚步。
柯睿思也跟他一同停下,转身看向教学楼的顶部。
一个娇小的身影正站在那里,坐在房顶白色的边缘上,双腿自由的随风摇晃。
“不好!”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就同时准备出手。
柯睿思从腰间拔出怀表,握紧表链就把怀表向着楼顶砸了过去;白鸿雪抽出魔杖,向着楼顶就是一发咒语甩了过去。
无论心理学还是神秘学,现在都只为一个目的使用——救人。
但二人似乎都晚了一步。
殷红的鲜血从少女的嘴角流出来,她缓缓伸出手摸了摸嘴角的血迹,像是还不知道死神已然降临一样笑了一下——而后身子失去支撑,向着地面落了下来。
但等白鸿雪和柯睿思冲过去之后,却什么都没有看见——没有尸体,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
就仿佛,刚才二人看到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幻影。
白鸿雪站在楼顶,四处寻觅也没找到任何少女曾经存在的痕迹;柯睿思在楼下来回踱步,死活都找不到任何线索。
考虑到王校长还在等着二人,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先去校长室报到再说。
等到报到完了之后,二人一起在空荡荡的心理咨询室坐下来。
不用多说,二人就都知道刚才那件事诡异无比。
“我没有感知到任何魔法的味道。”白鸿雪托着下巴,飞速思索着:“没人能瞒得过我。”
柯睿思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以后的办公室:“很奇怪,刚才就好像我们两个都产生了相同的幻觉一样——其他和我们一样路过那里的人就没有任何反应。”
“或许那是只有我们才能看得见的存在呢。”白鸿雪笑着开了个玩笑。
白鸿雪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或许即将成为现实。
每天早晨上正课之前的班会,白鸿雪像往常一样迟到了半分钟来到班里。
由于其他班已经开始班会,所以走廊里除了白鸿雪再无其他人——本该是这样的。
白鸿雪只看到——一个身穿哥特风格衣裙的少女,安娴文静的缓缓踱步走在走廊上。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白鸿雪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同学,学校可是不允许穿这种奇装异服的哦。”
少女的声音除了惊讶还带着一丝麻木:“你——看得见我?”
白鸿雪的手顿时僵住了。
少女机械的转过头来,但却没有白鸿雪想象的那种恐怖的画面,那只是一张在这个年纪女高中生里常见的面容。
只是——这张脸,为何如此之像昨天白鸿雪看到那个神秘轻生女孩的样貌呢?
站在讲台上,白鸿雪放下课本,开始每天例行的班会。
“今天,要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白鸿雪邀请着少女进来。
少女畏缩的从门中探出了半个身子,而后小步的走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