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悲鸣)
“波の随意に浮かんで消える,過去も啄ばんで飛んでいけ。”(随着浪花起伏消没,叼啄着往昔飞离不见)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誕生日に杏の花が咲いたから。”(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因为生日那天杏花开放)
“その木漏れ日でうたた寝したら,虫の死骸と土になれるかな。”(若是在那洒下的阳光里打盹,能否与虫之死骸一同化为尘土呢)
“……”
几分钟过后。
唱完的流浪歌手停下手中弹奏的吉他,再次用深深的目光看向早川望,那动容的目光似乎在闪烁。
早川望见状,后退一步,有点害怕。
“小哥,别想不开,生活会慢慢好起来的。”
流浪歌手对早川望露出爽朗的笑容,似乎搞艺术的都会拥有的笑容。
“啊?……哦,嗯,嗯。”
早川望茫然的点点头。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对方突然唱歌,大概是看自己在天桥上站了很久,准备跳桥?
虽然很感谢这份心——但早川望上有老下有妹,还没有如此脆弱,就算真有那天,也得拉人垫背。
而且,如果真的是想跳桥的人,你唱这歌不是在抢救,是在煽风点火。
早川望心想,手插口袋准备离开。
走出几步后,他听到了碗敲动的声音,流浪歌手“轻咳”了很多声。
但早川望的脚步没有犹豫。
于是,在早川望走过家五百米后,他掉头返回。
一路走回居民楼,来到楼上303早川望之家前,早川望轻叹一声,拿出钥匙插入。
推开门,玄关里摆着陌生人的鞋子。
早川望看着鞋子,那是女式的款式。
明明这是早川望第一次和妹妹妈妈以外的异性同居,明明应该是小鹿乱撞且心跳加快的。
但早川望只觉得心如死灰。
他换鞋走到客厅,放下背包环视,接着发现北千里并不在这。
也许鞋子是多出来的?她人其实早走了?
早川望心绪一动。
他拿起水杯装水,一饮而尽,然后拉开窗帘,让东京这座城市的霓虹灯映入眼帘。
阳台上没有挂着一件衣服,视野开阔。
只有风铃挂在旁边。
这时,浴室的门被推开。
北千里穿着一身黑衣走出,那是安保部的正式服装,她还拉动了下手上的白手套调整手指位置。
早川望回头,重新跳动的心脏再度梗死。
“住别人家需要付租金的。”早川望声明主权。
北千里没有回应,她走到客厅,拿起自己放在角落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把军用匕首佩在腿部。
然后把无线电挂在耳边,又拿出手枪和消音器安装,左右对看。
两个弹夹追加,然后是插入腰部的手枪和两颗投掷物,北千里站起身又调试了下无线电,眼神平淡的像是专业抬人的杀手。
早川望脸色已然一沉,看向门口,准备随时夺门而出。
全副武装完毕后,北千里才看向早川望,开口说道:“晚上我不会回来,观察报告请你自己写一下。”
北千里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小黑本,那是观察报告的记录本。
早川望一愣。
他的脑海闪过几种可能,从毁尸灭迹到骨灰盒的款式。
尽管一个人在家这是一件开心的事,但早川望还是试探性的询问:“今天晚上你不会回来?”
他感觉不对劲。
北千里点头说:“突发任务,观察报告记得自己写。”
早川望想了想问道:“我会死吗?”
北千里动作一顿,再次开口:“不会,观察报告请一定要写。”
“……”
早川望替自己松口气。
他放下些许戒备,再次表明态度说道:“请问一下,这种任务经常来吗?可以的话我能自己写好报告,你可以不用回来。”
北千里沉默了一会儿回答:“神代大小姐说她在本家太闷,让我把她营救出来…应该不会经常出现。”
早川望眉头挑动,有点意外,他没想到居然还真回答了。
不过知道具体内容后,早川望便明白是真的和自己无关……不行,嘴角开始上扬了。
早川望感受到了开心,因为北千里的离开。
他像是热情好客的主人,送北千里走到玄关,看着她穿上黑色的长靴,那个棕色的小皮鞋留在了玄关。
“走好,再见。”早川望靠在墙边,笑着道别,这是热情好客的主人该做的事。
北千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