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魔女看了眼，立马停下了思绪，一脸认真地旁听教诲与秘闻。

【你想知道的，是天灵族，还是她本身？】

楚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魔女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是都想知道的了。”

哀息魔女只是轻声笑了笑，并未对他的贪婪感到反感，也没有提条件要求。

她的（夏诺雅的）脸庞在篝火的光芒映衬下，时隐时现，只看其眸光的深邃、寂静，便可清晰地区分出她绝非夏诺雅。

【天灵族的状况，是与生俱来的悲哀，但又像是冥冥巧合中的限制，给了这一族最为惊艳的天赋，却没有发展下去的能力。

咒怨魔女的存在，已经是天灵族的‘智慧结晶’。】

“啊？”

楚焉第一时间没理解清楚，但是回想起在那个世外小镇中的遭遇，他领会到了什么。

正常来讲，那些小孩子是见不到咒怨魔女这位成年长辈的，因为天灵族几乎一到了“成熟期”就必须得死。

咒怨魔女理应与同辈人一起死于同族互残的疯狂当中，可她却意外“沉睡”了，由此成为了孩子们的妈妈。

哀息魔女的意思是，那段看似普通的“睡过头”了，本身就是那一代天灵族的智慧成果，延缓了咒怨魔女的死亡，妄图给后人留下一些什么。

某种意义上来说，天灵族成功知晓了自身一族的完整命运。

原本应该每一代天灵族都整整齐齐地死掉，但多了一位逃出轮回的人。

可惜她的存在状态是疯狂的、无理智的。

“那天灵族的后来如何了？就是咒怨魔女所照顾的那些孩子。”

【那并非是我能知晓的事，你提到过的吧，咒怨魔女用结界隔开了世外小镇，唯有与新一代天灵族接触过的人，方才知晓他们的后续。】

看来魔女之间，并不是完全互相了解的，甚至她们彼此所处的就不是一个时代的。

天灵族的后续，看来是无法从这里问出来了。

可不出意外的话，安妮、杰克、爱丽丝他们的命运，恐怕也是继续着祖辈的轮回......

楚焉叹息，又问道：

“我往后见到还会再见到咒怨魔女吗？”

【机会恐怕不会少，因为你得到了她的馈赠，相当于被咒怨魔女给标记上了，之后可能在出入梦魇空间时，一个不留神就会撞见她。】

“这跟追杀令有什么区别......”

楚焉汗颜，他看着“钥匙”上的天灵族符纹，莫名感觉到烫手。

可能这不是咒怨魔女的本意，她已经给楚焉留了一条生路，但代价是带着她的气息，自然会被她寻上门了。

【你动用她的力量来离开梦魇空间，是需要一点点施法时间的吧，往后可得好好强壮自身的能力了。】

哀息魔女的话音刚落下，楚焉便顿生一股汗毛倒竖的寒意！

——是当时咒怨魔女的认知被彻底扭曲后，她散发出的恶意气息。

这个状态下的她，看什么都如同是看怪物。

“这种感觉......如同末日！”夏诺雅凝重，已是严阵以待的战斗状态，可她完全没有战胜的信心。

【感觉到了吗，你在这里待久了，她越容易锁定到你。】

楚焉立马拿出抱大腿的诚意：“魔女大人，你能出碰一碰咒怨魔女吗？”

都是“魔女”辈的，哪怕有何强弱之分，那应该也只是伯仲之间的分毫差距吧。

母鸡都能在老鹰面前护住小鸡呢。

【你此刻见到的我，源于夏诺雅所掌握的那部分魔法。夏诺雅，你习得的魔法有多完整？】

夏诺雅终于有了搭话的机会：“按照引言中的提及，我可能掌握的只是中卷，缺了‘上、下’两卷。”

【小龙裔，你上次与咒怨魔女遭遇前，所用的信物是什么？】

“一份信仰契约，一柄魔女的佩剑......”楚焉咽了口唾沫。

哀息魔女恍然，无奈地摸摸他的脑瓜子：【难怪你能见到咒怨魔女那么完整的一段记忆，连她的佩剑都弄来了。】

楚焉的言语有点艰难，感觉自己被魔女会给陷害了：“那是一个意外。”

【给这位姑娘补齐魔法残卷，或是弄来我的信物，我还是能帮上你一点忙的，但这一次就只能回馈给你们一点微不足道的‘伴手礼’了。

而今的我，本质上是依托于夏诺雅体内的力量，我与咒怨魔女对碰，受到影响的会是夏诺雅。】

一袭典雅礼裙的魔女，伸手在夏诺雅的肩上点了点，这应当是赠予了她口中的“伴手礼”。

夏诺雅面露疑惑，没发现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