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体，根本就没能发挥出应有的力量。】

这一点，楚焉是认的，他挠挠头：

“上次您帮我提升的龙魂，我完全没有办法动用这份力量，这是哀息魔女为我寻来的权宜之计。”

龙之魔女的唇瓣轻启，正打算说什么，又皱眉着收起了嘴边的话语。

良久，她挤出了一句话：【这确实是不错的思路......要是能让你见到你的先祖就好了。】

楚焉不明就里，眨巴了下眼睛：“先祖？龙族吗？”

如果是龙族的话，应当是有机会的，在诺格玛城中，似乎就有蓝雾龙到访过。

【不，龙族也难帮到你，不够机灵。我是说你的龙裔先祖，该让他们来亲自教你的。】

“......”

楚焉突然间就明白太奶为何欲言又止了，她发现【恶魔龙化】的这种结合方式后，明显是看到了很多不满意的槽点。

一眼过去的草率简陋，可是她脑海中浮现出的种种改进方式，楚焉又用不出来，不过是在进一步为难他。

不想为难楚焉的结果，就是龙之魔女自己成为了被为难的那一方。

领会到这一层意思，楚焉莫名感到自豪，他原来弱到龙之魔女都拿他没有办法。

这也是一种实力！

不过话又说回来，楚焉感觉在指点他人的方面，天灵族是真的强。

【来，这回给你两枚符纹。】

龙之魔女在纠结许久，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她的指尖勾勒，两道发光的符纹朝楚焉飞去。

其中一道符纹，烙印在他恶魔龙化的胳膊上，那代表着魔女智慧的纹络散发出内敛的焰色幽光，宛若熔岩地表的百千裂缝中，深层的岩浆时亮时暗。

另一道符纹似乎是不完整的，它接补在“钥匙”上的天灵族文字处，对咒怨魔女的馈赠稍作修改。

楚焉问道：“龙之魔女，这两道符纹的作用是......”

【添改在天灵族文字的那一道符纹，可以帮助你消化恶魔灵魂中的养分，就像给你送去一片研读书籍时的放大镜......不得不说，天灵族确实擅长教授方面的事。】

【另一道符纹，你回去后用过一次，便可知晓作用，不必由我来赘述。】

“......？”

楚焉尝试激活“钥匙”上的那道天灵族符纹，冷不丁灵光涌现心中。

他好像明白了，为何之前魔女们馈赠给他符纹时，从来都不说明实际的作用

——因为她们也说不准！

释放力量离不开肉身，她们不知道楚焉在现境中的肉身是个什么层次。

万一，楚焉在竭尽全力，满头大汗的情况下，都只能发挥出符纹的一半力量，怎么都对不上魔女们提及的效果，那她们岂不是打脸了？

楚焉笑得十分苦涩，他第一次讨厌变得聪慧的自己，要是能迟钝一点就好了。

当个对万事万物都抱有未知感的孩子多好。

不是魔女们喜欢卖弄神秘，而是怕他难过。

龙之魔女约莫是看出了他的情绪恍惚，安慰道：

【不告诉你符纹的作用，因为符纹的效用本身就因人而异，就如你的存在难以被明确的定义。】

【你的出现让我知晓了龙裔的存在，但几次见面后，你又多了恶魔龙这一层变化，未知中永远孕育着无尽的可能。】

【所以，你当相信属于自身的那份未知！】

不愧是魔女，“因人而异”这一重意思，都能表述出这么深刻深沉。

楚焉倒不至于太自暴自弃，多年在家当废物的经历，涵养出了他优秀的心理素质。

但他忍不住追问道：“那龙之魔女，您能展示一下这枚符纹在您手中的效果吗？”

龙之魔女的身躯变小，向楚焉敞开怀抱与胸怀，直接跳过了他的问题，道：

【好了，你是不是快到离开的时间，要像之前一样吗？这回不会提升你的龙血浓度，只能让你稍稍感受龙族的力量。】

楚焉直接就把先前的事给忘了，果断说道：“要的！”

*

楚焉睁开眼睛，熟悉的房间天花板，还有怀中女仆的体香飘来，他意识到自己从梦魇空间里离开了。

他唤出“钥匙”，天灵族符纹的旁边，多了一圈新的符纹，这是龙之魔女的手笔。

“这上面的符纹上帮助消化恶魔灵魂中的养分，多半就是指恶魔族的天赋能力，以及诺格玛新王的剑术感悟。

要尝试另一道道符纹的作用，得先【恶魔龙化】才行，现在没法尝试，只能找一个清晨出城了。“”

楚焉的注意力刚从符纹上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