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是外面有关于我族的传闻，他们畏惧每一个天灵族人，视作......禁忌，我们在外面得隐藏自己的身份。”

夜奈看了看女孩的裙子，以及那份独特的气质。

这能隐藏得住吗？

楚焉继续聊道：“那天灵族妈妈，你觉得这种状况的原因是什么呢？明明把他们最渴望的力量都给予过去了，招来的却只有恶意。”

小女孩坐在石头上，脚都够不到地面，她把细嫩娇小的双腿蜷起来，下巴搭在膝盖上，抿嘴思考：

“这是很难的问题，需要寿命支撑起来的‘经验’才能解答，但族人偷偷催眠了一位精灵先知的心智，询问过这个问题。”

精灵先知，那几乎是精灵族中的元老级人物吧，你们把这种存在给催眠了？！

不对，天灵族还有催眠的能力吗？

估计是临时领悟学会的，不能用常理去衡量天灵族。

一提到催眠，楚焉的脑海里可就出现很多题材了，爱上陆、色〇教团......

楚焉甩掉那些思绪，说道：“咳咳......精灵长者是怎么说的，说那些人的力量来得太轻松了，是吗？”

小女孩重重地点了点头，有些不解地道：

“精灵长者说，成长就如农作物的四时成长，经过高温日晒、风雨摧残、时间沉淀，如此结出的果实才是甜美。

力量上的成长也是这个道理，不经过磨砺，那些人不知道力量的来之不易，绝对不可能用来做正事，只会将力量当做炫耀的本钱，用去欺压、破坏，最后陷入虚无的自我毁灭当中。

可我还是不太懂......”

夜奈公主大致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只是难以表达出来，犯难地看向楚焉，希望这位牙尖嘴利的臭弟弟，能赶紧说点什么。

两位大儿女在沉默期间，小妈妈继续茫然道：

“精灵长者有提到一个崇尚美德的地方，凡是想加入的人，必须经过试炼与磨难，如此才能得到那里的赐福。

看似是筛选天赋与力量，但无形中已经挑选出了美德过关的人，那些通过试炼的人在得到力量后，还会感恩赐福者的慷慨。

天灵族省去了中途的苦难，会得到的大概率是反目成仇。”

楚焉和夜奈公主的此刻心情，无形中就像是天灵族小镇的〇〇妈妈。

很急，很想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知晓的道理、学识，传授下去，但是想说的太多，却一头乱麻。

楚焉冷静下来，他选择不去“指点”，那位吃了催眠的精灵先知，已经把道理说得很明白了。

自己再说，不过是车轱辘话来回转，纯粹是换个方式的重复。

况且，自己说再多，也不会对此刻的幼.女妈妈产生什么影响。

过去已经定格，此刻只是咒怨魔女在小憩时回想起的一小块记忆碎片。

比起说什么，不如多去知晓她后续会做什么。

楚焉趁小妈妈不注意，一把端抱起她的娇柔小身躯，放在自己的怀里。小女孩惊慌，但是发现楚焉没有敌意，姑且应允了他的举动。

他问道：“那妈妈你打算怎么做？”

“学习、模仿，往后还是不再亲自指点别族了，我想把试炼留在契约卷轴上，让通过试炼的人来亲自见天灵族人。”

闻言，楚焉看了眼旁边的白发女人。

这莫不是天灵族的信仰契约雏形，也就是夜奈姐当初中招的那个“陷阱”。

可是，当时看着也不像是得到了什么试炼任务的指示，单纯就是痛苦了。

有点背离设计之初的意图呀。

聊了许久，小女孩忽然说道：“感觉你们好像差不多该离开了，你们身上有种不妙的气息。光是我在说，就没有你们想聊的吗？”

楚焉都有点被整得不知道该聊什么了。

自己进入这一趟梦魇空间，是想做什么的来着？

趁着咒怨魔女的安稳期，进一步了解她。

退一万步而言，要是能重返那座天灵族小镇，直接参考上一次的“做题答案”再走一遍流程，得到了魔女妈妈的指点。

现在却来到了一个全新的梦境，并且这一时期的咒怨魔女，开始反感那些曾经接受过天灵族指点的背信弃义之人。

但没关系，楚焉的脸皮还是厚的，他道：

“那趁你开始新的指点方式前，介意指点指点我们吗？我也想不劳而获，实在不行就给个试炼什么的，除掉那头野猪王？”

小女孩在他的怀里，冷不丁转过头，小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到底是什么族群的人，风俗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