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内部出现权力之争,初有“五单于争立”,互相不容,屠戮兼并,最后形成南匈奴呼韩邪单于与北匈奴郅支单于的对立。
在汉元帝期间,在汉匈关系上出现了两件大事,一件是陈汤平灭北匈奴郅支,一件是昭君出塞。
汉元帝刚即位的时候,匈奴郅支单于自以为与汉朝距离遥远,加之怨恨汉朝扶持他的仇敌呼韩邪单于,就有与汉绝交之意,并与康居王勾结起来,在都赖水(今恒逻斯河)畔兴建了一座郅支城(今江布尔),作为自己进一步扩张势力的基地。
郅支将势力向汉西域发展,直接威胁汉朝在西域的统治。
建昭三年,新一任西域太守甘延寿、陈汤对北匈奴发动攻击,获得大胜。
至此,汉朝最后消灭了虎视西域的敌对势力。
以后近40年,西域维持着和平状态,丝绸之路也畅通无阻。
陈汤为官虽有不少劣迹,但他矫诏兴兵、平灭郅支的功绩应当肯定。
北匈奴郅支被汉朝诛杀之后,南匈奴呼韩邪单于既为消灭政敌而高兴,又畏惧汉朝的威力。
竟宁元年正月,呼韩邪单于三次入长安朝觐汉天子,并表示愿归附汉朝娶汉女为阏氏。
元帝遂将宫女王嫱配他为阏氏。
汉元帝认为这次政治联姻可使“边陲长无兵革之事”,特意把年号改为“竟宁”,意即边境安宁之意。
呼韩邪单于封王昭君为“宁胡阏氏”,“宁胡”意即“匈奴得到昭君,国家就安宁了”。
汉建昭三年,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汉西域都护骑都尉甘延寿、副校尉陈汤击灭郅支单于于康居(约在今巴尔喀什湖与咸海之间)的作战。
自古以来,在中国传统儒家文化的视野里,战争,似乎一直是暴力主凶的代名词。要么“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要么“血流漂杵,白骨累累”,对战争破坏性近乎无限地夸大,催生出两千年的重文抑武,不仅使尚武精神日渐式微,更导致了大众对于军事历史的茫然陌生。
这个名气并不算大的小人物,就是中国军事史上少有的仅凭一战成名的一代名将——陈汤。
西汉的前半期几乎是在狼烟四起、连绵不绝的铁血战火中一路冲杀过来的。
到汉元帝即位时,刘家祖辈们已经差不多把能打的仗全都打完了,卫青、霍去病、赵充国等将星璀璨、驰骋疆场的时代逐渐远去。
“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汉家“霸王之道杂之”的大政方针不再吃香,儒家学说中津津乐道的治国主张,如减刑宽政、不与民争利等宽松政策开始实行。
在内无叛乱、外无边患的一片四海升平中,突然响起一声惊雷:大汉朝廷派到西域护送匈奴质子驹于利的卫司马谷吉等人完成任务后,被质子的父亲郅支单于给杀了!
消息一出,震动朝野!郅支不是说也要内附降汉么?
怎敢杀我大汉王朝的大臣?
缘由,还得从匈奴那边说起。曾经不可一世的匈奴汗国在历经汉军屡次重创后元气大伤,内外交困,流年不利。
六年后,呼韩邪单于和郅支单于两强大战,两败俱伤。
双方为了取得战略优势,先后向曾经是死敌的汉朝遣使朝献,甚至“遣子入侍汉廷”作人质,以图获得汉朝支持。
对于这两个先后输诚的匈奴单于,汉朝在采取“均待之优厚”的同时,也玩起了平衡策略。
被郅支单于打败的呼韩邪于甘露二年率南匈奴降汉,先后两次单身入长安朝觐天子,汉廷对他不但赏赐颇丰,而且还派兵护返、协助诛伐不服者。史称之为:“南匈奴附汉。”
在呼韩邪降汉的同时,死对头郅支以为其归顺于汉,兵弱不能再返回,趁机出兵吞并了呼韩邪的地盘。
在得知汉朝派兵护送呼韩邪回大漠收复失地后,郅支恼羞成怒,怨汉偏袒呼韩邪而不助己,遂“困辱汉使”,并向西域进兵,击败乌孙,吞并乌揭、坚昆、丁零三个小国,建都坚昆(今俄罗斯境内叶尼塞河上游一带),割据一方。
尽管如此,他“自度兵力不能敌”,对汉朝仍不敢公然分庭抗礼,公元前44年又派出使者到汉廷进贡,也称“愿为内附”,同时要求遣还质子。
在这个问题上,汉廷还是比较慎重的。
虽然皇帝作出了派卫司马谷吉护送郅支质子回国的决定,但朝中大臣对此意见不一。
有人认为郅支不是真心归附,将人质送出塞外即可。
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