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再说田垚在你队伍中,我更不能给人留下话柄。”
赵榛不甘心地追问道:“要么你这些天离开汴京一阵?出去转转,见识见识我大宋的风物也是好的。”
赵芙金还是摇头:“唉……我一介女儿之身怎么好出京城呢?宗正寺那些家伙是吃闲饭的吗?”
抬眼见赵榛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样子,赵芙金只当自己不领赵榛的情惹他生气了,又赶紧好言道:“十八哥,你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些都是不现实的,再说我准备多陪陪父皇,也好找机会给田垚美言几句……”
赵榛尽了最后的努力,见没结果只能作罢。
二人沿着连廊随意地走着聊着。
夜色已深,当是作别之时。
赵芙金突然一把握住赵榛的手掌,神色实在难舍:“十八哥,你年岁尚小便当此大任,实在让我放心不下。唉……也不知道皇兄怎么想的,算了……你此去出使,一定要察言观色、随机应变,金人言而无信、残暴不仁,万事以保全为上。切莫与金人发生冲突!姐姐在府中等着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赵芙金自当赵榛为亲弟弟无疑。
血浓于水、手足袍情浑然天成,此时化作满眼担忧与不释。
拳拳之心,难以言喻。
她却不知道赵榛的出使不过他寻的噱头。
但二人终是亲姐弟,血脉相连让赵榛忽然心有灵犀,瞬间感受到她的情真意切,便郑重地点头应允。
赵芙金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小太监在前领路,赵芙金紧随其后,再后是她府上的侍女。
眼见这些身影即将消失在连廊尽头,赵榛突然忍耐不住,冲着身影脱口大喊:“十四姐!将来无论遇到什么事,记住一定要活着!活着!要活下来!”
寒风打着卷,从赵榛的耳旁刮过。
连廊那头,空无人影,没有任何回音。
赵榛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