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离京城,倒也情有可原。不过他既安排不少人一起出逃,人数之多且又是部监的官员匠作,只怕有所希图。他又去了河东河北宣抚营,置喙军事更是不容置疑!”
说到这,赵桓咬紧腮帮,强调道:“朕前日已经告诉阿舅,此事直管侦办。若是事涉亲王亦照章办事,不得有误!”
王宗濋赶紧领命。又见赵桓满脸怒容,想了想,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地附在赵桓耳旁轻言了几句。
赵桓听了,刚才的一脸怒容顿时化为不尽怒气,勃然大怒,指着邵成章道:“你……这就去把那狗奴才给朕抓来,给朕立时打死。”
邵成章不知道王宗濋和赵桓说了什么,听赵桓没头没尾的一通话,一时间不知所措。
王宗濋不过一句话令赵桓如此表现,心中又有些惴惴。他知晓自己这一句话的威力。方才密报的那人当是太上皇的线人。既然透露给了赵桓,则他已经彻底得罪了太上皇,彻底沦为赵桓的鹰犬。不过这本就是他的宿命。
想到这,王宗濋心中坦然不少,非常冷静地为赵桓出起主意:“陛下,如今一切皆在掌握。便先将就今天,待汴京形势稳定了再作处置?”
赵桓经他这么一提醒,顿时从暴怒中清醒出来。
当下大事莫过于金人南侵,如果此时大作动作,恐怕未等金人生事朝中已经先乱了。赵桓想了想,微微颔首道:“阿舅所言有理!便冷眼看他几天,朕倒看他们演的什么戏。”
王宗濋见自己的进言得以采纳,大为振奋,欣然领命。
赵桓冷静了之后,琢磨了片刻,计上心头,对王宗濋道:“十八哥既然回了京城,却将四下城门看守严实,莫让他再逃出城去!朕要关门打狗。”
他刚才骂康王是猪,这时又提信王是狗。在赵桓的眼中自己的亲弟弟也不过一介猪狗,试问这官家还会将谁看作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