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清清楚楚。三姐不是沈媛又是谁?则我家又是何意?看沈充的年龄装扮且出口如此亲昵,必定与沈媛有亲眷关系。想到这一层,艾异忽然有些如释重负。
他之所以无精打采,正是因为沈媛的缘故。因沈媛受到刺激,心情沮丧极了,所以一副消沉的样子。现在突然见沈媛的亲眷在眼前,艾异似乎看到了希望,心头顿时热乎起来。
这一刻,艾异心肠百转千折,一瞬间忽然变得热情万分:“哎呀,想不到是李公子的大管家。小可有眼不识泰山,方才惹恼了族叔,还请多多见谅!”艾异也不管其他,直接呼沈充为族叔。他敬得岂是赵榛的族中管家?而是认定这管家或是沈媛的族中长辈,故当好好巴结,说不得有用处。于是说完后又冲着沈充一辑到底,看起来殷勤极了。
沈充见艾异态度前后反差巨大,又没头没脸地叫自己叔叔,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由地楞在当地,任凭他行了鞠躬礼。
赵榛顾不及艾异的变化,又问了起来:“二少爷,我看你的表现当明白我们要找的沈小姐是谁。既如此,我只问你是否知晓她的下落?”
“我知晓!”艾异已经一扫方才的萎靡之态,干净利索地说道,毫不拖泥带水。
此话一说,众人无不欣喜若狂,种种不快全部抛到九霄云外。
沈充赶紧追问道:“在哪儿?”
“城东!”
“哪里?”
“沈家!”
“哪个沈家?”
“便是沈小姐自家。”
嘶……听艾异这么说,赵榛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媛何时又回到自己家中?这两天他手头事务较多,倒是没想到再派人回沈家看一看。属实疏忽了。若是正如艾异所说,她两日前已经搬回家中居住,岂不是浪费了无数良机?想到此,赵榛心中又悔又急,急问道:“你说的当真?”
艾异毫不含糊:“当真!前两日她与家妹同住,便在界身巷我家粮行中暂为落脚,这两天却搬回了自家屋中……”
然后,艾异大致说了一番。赵榛这才得知自己那晚到粮食行会时沈媛正在后院,却可惜机缘不巧二人未见着面。
赵榛听了一会,已经顾不得询问沈媛又为何回到家中这些前事,只想着眼前,急问道:“此时她还在家中?”
“正是!”
艾异正是刚从沈家过来,分别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岂会有差?当下毫不犹豫地应道。
众位看官看过前文,想来都清楚艾异对沈媛心存爱慕。这些天来,沈媛本与艾媄一道住在艾家的粮行中,倒也相安无事。艾异每日都能见到沈媛,可谓心满意足。可好景不长,后来不知何故艾异的父亲艾逊得知了这一事,却不让沈媛再住,沈媛只得搬回自己的家中。艾异自然放心不下,日日上门探访问候。今日亦不例外。
孰料今日他到沈家时却见沈家来了不速之客,而沈媛对此人的态度甚为亲近,艾异当时便感到心头堵得慌。艾异在沈家呆了一会,沈媛只草草地应付他,艾异自觉不得趣,便闷闷不乐地告辞往回走,路上又听艾厚提及这人便是沈媛的恩人,更加怅然。所以他一路失魂落魄,直到碰见赵榛一行……
不过,这些话艾异却不好与赵榛明说,只能闷在肚子里。
赵榛自是不了解艾异心中的愁绪。既已得知沈媛身在何处,赵榛早已心急如焚,冲艾异深深一拜:“好!多谢二少爷今晚相助,李某铭记在心,永不能忘!”
赵榛转身就要走,沈充与其他人也是如此。众人哪里还耐得住?个个去心似箭。
“李公子,带上我一起?”
却是艾异出言相求。他刚才去了沈家受到冷落,不得已折返回来,现在见这一行人又要过去,艾异似乎找到了再回去的借口。
“如此也好!”
赵榛不觉他的请求有异。艾异告知这天大喜讯,随自己过去有何不妥?于是,想也没想点头答应下来。
众人一刻不敢耽误,这就马不停蹄地往东城沈家赶过去。行到半路,赵榛与沈充小声商量了会。却是提到为防沈家被人盯梢,几人等会可待在远处,只让高迈、丁小苗两个小孩先去沈家院前探探,以免引人注意。
沈充便将高迈与丁小苗唤到身旁,从袖中掏出一绢锦帕,交给二人道:“待会你俩进了屋中,向三姐出示此帕,她便知道了。”
赵榛一看,不是那晚自己交给沈充让他擦拭阿黄的手帕吗?怎么成了沈充认女儿的信物?
沈充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