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汤水洁白无暇,不是素么?故谓之青霉素!”
杨越、夏言恍然大悟,纷纷点头道:“殿下这么取名,真是恰当形象。”
赵榛的话没有大错,青霉素确实来自于青霉,但是素的解释不太准确,青霉素的素是指物质,纯净的物质,而不仅仅指它的色泽,赵榛无法详尽解释后世的知识,向他俩粗糙地解释一下,可以原谅。
不过,他为了防止杨越、夏言误解,抖了机灵以后,又认真地提到:“青霉素存在于青色霉菌中,提取出来后,是一种药品,对医治破伤风有奇效。”
又道:“破伤风,实为细菌感染,哦,何为细菌?细菌就是一种非常微小的生命,眼睛看不见,不过真实存在,青霉素可以杀死细菌,所以能够医治破伤风。”
又对杨越道:“你家自制的青柑水,青柑发霉后里面包含青霉素,但是这种土法导致青霉素杂质太多,影响药效,又可能产生毒素,这或许就是有些病人服用青霉素后病情加重的原因,所以我告诉你一些取出杂质、提纯青霉素的法子,尽量去除杂质、毒素……”
赵榛有心借此机会培育这项技术,将心中所知说了出来,尽量深入浅出,难免涉及一些现代医药知识,顾不上杨越、夏言能否听懂,都说了。
“菌株?”
“展青霉素?”
“青霉什么酸?”
……
杨越、夏言越听越糊涂,开始时还能接住话,问一问,听到后来,搔着头皮,连如何去问也无从谈起。
赵榛不去计较他俩的反应。
他俩作为古代人,如果听明白才是怪事,赵榛说完之后,又举着盏子道:“其实刚才的法子是我临时琢磨的,不知有没有效果,如果能够出奇效,说明法子对路,以后可进一步发扬。”说到这,他顿了顿,对杨越道:“小杨,你要记住当中环节,以后细细琢磨,想方设法予以完善,提取出更纯的青霉素,必将名垂千古。”
杨越不明白青霉素的重大意义,问道:“殿下,这是为何?”
赵榛认真地回答道:“小杨,如果发现了纯正的青霉素,伤风咳嗽、肿痨痈疮……都不在话下!再也不用担忧破伤风导致的不治之疾!”
古代人们面临的伤病威胁主要是细菌感染,赵榛提到的这些病症无不是细菌导致的破败性疾病。
杨越身在杏林世家,见过无数这样的例子,他不知道背后的伤病机理,但知道类似症状极其棘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医治这些病人主要看造化,医术倒是其次的。
赵榛这么说,杨越精神大振,道:“殿下,青霉素……真有这般神奇?”
“神不神奇,试试不就知道了?”
赵榛将盏子递给杨越,示意他端过去给姚信仲服下。杨越端着盏子,小心翼翼地走在前方,生怕汤水洒出一丁点,赵榛、夏言紧随其后。
到了右边院子的正屋前,夏言将门锁打开。
里面的人听见响动,候在门后,没等夏言推门,鲍安从里面将门一把拉开,憋了一肚子火,张口抱怨道:“我们来求医,为何将我们锁在屋中?”
赵榛怕被他认出来,急忙低头,装作寻找东西。
杨越很机灵,道:“此药炮制之法乃我家不传之秘,若是被你们偷看去,我岂不是亏大了?”
杨越解释后,鲍安挑不出毛病,他有求于杨越,不敢得罪,只能忍住怒火,反过来低头向杨越赔礼,抬起头后,见赵榛似乎在回避自己,忍不住对着赵榛上下打量。
杨越与夏言不给鲍安打量的机会,簇拥着他进了屋子,赵榛没进去,就站在门口往里张望。
屋内搭了张简易的床架,床架上铺了被褥,躺着一人,是姚信仲。
乐生坐在地上,斜靠在木架旁,摆弄着火盆,杨越端着盏子进来,他知道这是救治的药水,赶紧站起身,冲杨越行了一礼,然后转身俯下去,扶住姚信仲半靠在床边。
昏黄的灯光下,姚信仲双目紧闭,毫无反应,他仍在高烧之中,人事不醒。
“这是救治破伤风的药水?”
鲍安着急挤开姚信仲嘴巴,示意杨越喂药。
杨越道:“不急。”说完将汤水递给乐生,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刀,在火上燎烤了一会,朝姚信仲走去。
鲍安、乐生都有些不解,但看得出杨越没有歹意,任凭他作为。
杨越抓住姚信仲的手腕,用小刀割出一道伤口,伤口恰到好处,既破了皮又不见出血,然后要回汤水,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