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佛八思巴呢?
正因为如此一因一果形成了如今的画面。活佛八思巴坐在蒲团之上,他的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人很年轻,这时坐在蒲团之上,魂不守舍,仿佛被人抽了魂魄一般,眼睛睁开却不敢看人,只能低着头看着地面,活像是一个小偷。而旁边的壮汉却不是,坐在那里神态端详,目光明亮,眼神中有不屈不挠,看着活佛仿佛在等待活佛回话。活佛伸出自己的短小左臂,他的右臂还在生长,大约再有两三个月就能生长出来。这就是舍利转世功的强大,依靠舍利转世功,可以修复身体内所有伤势,包括断臂这样的伤势,可以说,有此功在,八思巴就不可能受到不可愈之伤。这就是他的强悍之处。这时八思巴看着壮汉道:“汝阳王,你在这里参禅数天可有所悟?”汝阳王,也就是那个坐着的壮汉道:“有所悟。”“哦,请说说。”八思巴看着汝阳王,汝阳王道:“我所求者乃是问心无愧,我为国镇江南数十年,也曾出生入死,说一句居功甚伟,不知国师认不认?”八思巴点头道:“汝阳王此话,不假。”“那我问国师:现在要剥夺我的兵权,我是交是不交?”国师看着汝阳王道:“交与不交,这不应该是你自己该考虑的问题吗?”汝阳王轻轻颔首道:“国师所言极是,可是我还是想不通!”“王爷有何想不通?”八思巴也不着急,看着汝阳王问道,汝阳王沉吟一下道:“我想不通的是,削藩到底是陛下的意思,还是那位丞相大人的意思。”“哦,有何区别吗?”八思巴看着汝阳王继续问道。汝阳王道:“国师大人,您应该是知道我的,我察罕受先王之命,镇守江南五路八十一府,自认为兢兢业业,而我在时,这江南也没有闹出什么大动静,说一句国泰民安,不过分。”“现在天下正在大乱,正是需要我镇压江南之时,却突然要削了我的兵权,此事若是陛下之意,没说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让臣死,臣不能不死。”“都不用陛下搞这一出,只要陛下圣旨下达江南,我立刻交出手中兵权,绝不贪恋,立刻交权。”“此事国师您可以作证。”汝阳王看着八思巴,八思巴听了这话把手里明显有些大的佛珠盘了盘道:“汝阳王的忠君爱国我看到了。”汝阳王道:“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我手中的兵权,乃是先王所赐,也只有当今陛下能收回,除了当今陛下,我谁都不认,谁也不能把我手中的兵权收走。”汝阳王听了这话看了看八思巴道:“所以国师,这削藩若是那位丞相大人自己一意孤行搞出来的东西,那就恕察罕想不通,也不可能想通了。”“除非他杀了我,不然这兵权我就不可能让给他!”八思巴听了汝阳王的话沉默了,半天道:“也许兵权收归中央更好呢?”汝阳王看着八思巴道:“那这兵权归谁管理,给脱脱吗?”“脱脱现在手里已经有了文官的管理权,若是在收了天下兵权,那这大乾是谁的江山,是天可汗留给孛儿只斤氏的江山,还是留给他脱脱的江山。”“国师可否解惑啊?”汝阳王看着八思巴问道,八思巴听了这话沉默了,想了许久开口道:“这还真是一个难题啊?”汝阳王看向八思巴道:“国师大人为国护法上百年,可以说大乾的能有今日离不开国师的帮助,那我想问国师一句。”“国师您觉得这天下是我们孛儿只斤氏的,还是脱脱的?”“您是陆地神仙,您是佛门大菩萨,您说话最公道了,您就告诉我一声,这天下还是我孛儿只斤氏的不是,若是您都觉得这天下不应该属于我们孛儿只斤氏,那么我们认。”汝阳王几句话把八思巴说的定在了那里,半天八思巴叹了口气道:“这天下当然是孛儿只斤氏的,是属于天可汗子孙的。”“那国师大人,您留我在这干什么?”汝阳王继续问道,听了这话八思巴叹了口气道:“察罕,我以佛门大梦术,梦中替自己占卜了一挂,卦象显示,大乾国运不隆,不做改变,必有倾颓之风险。”汝阳王听了这话看着八思巴道:“那国师以为的改变是?削藩?”八思巴叹了口气道:“我不知,但是脱脱他找到了我,说他知,只要我听他的,他必然保证大乾国运昌盛,至于这天下反贼之乱,他亦能平息,只要我支持他就行了。”汝阳王看着八思巴道:“国师就如此轻信他之言?”八思巴沉默了过了片刻叹息道:“天下巨变,不变则死,变则有一线生机,我受天可汗所托护佑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