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抬头看向上方的苏易,目光中充斥着惶恐不安。
“听说你们最近挺闹腾啊!”
仅仅一句话,就让两人冷汗直流。
特别是苏易那双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让他们心惊胆寒,
“主帅,是陈希豹他……”
冯毅刚想开口解释,只见苏易轻嗤一笑,遂缓缓站起身来到他们面前。
“本王不想听子虚乌有的怀疑和猜测,也不管你们的恩恩怨怨,本王只想问,你说他偷你手下的军饷,可有证据?”
“若是有证据,依你所说,本王立马将他们赶出镇西军,永不录用。”
“可若是没有,你可知该当何罪!?罗良,你给他们说说看!”
苏易话音刚落,一旁的罗良便顺应接话:“按照镇西军军纪,诬陷同袍、煽动手下将士闹事、祸乱军营,当处以斩刑!”
“你可听明白了?”
“这……”
闻听此言,纵然冯毅有再大的底气,此刻也追悔莫及。
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累累战功,且又带领两千多名精锐加入镇西军,主帅就算不向着自己说话,好歹也会给自己一个说法。
然而,却没想到竟会得到这么个结果。
这是要将他军法处置?
他想过苏易会铁面无私,可哪曾想竟是如此不顾后果,难道就不怕自己一气之下带人发动叛乱么。
“怎么,自己手下众多,就以为可以威胁到本王?”
苏易怎会不清楚冯毅内心的小九九,更是毫不避讳地直接点明。
“有本事就试试看,但凡你敢有一丁点的举动,本王必将诛你满门!不要怀疑本王说的话。”
“……”
什么叫残暴,这就是。
公然用满门性命相威胁,此等手段恐怕也就只有疯子才能做得出来。
“不过看在你之前破城有功,且从未做过对不起洛城百姓之事,只要你将此事原委调查清楚,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如何?”
“末将定会给主帅一个满意的答复,若真是受人蛊惑,自当亲自向陈希豹负荆请罪!”
听到苏易愿意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冯毅喜出望外,连忙开口应承,似乎生怕苏易改变想法。
“冯毅,镇西军固然需要兵马不假,可也并非饥不择食。而今洛城收复,不久之后昌城也将会属于我们,届时意味着什么,你但凡聪明点,应该能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
“所以,日子还长,相比起将来的宏图大略,莫言被眼前的风景所局限!”
打了一巴掌,苏易也不忘给颗甜枣。
听到这话,冯毅沉默片刻。
他明白苏易是在警告自己,同时也在提醒他今后将会有更大的舞台供他一展身手。
与其跟陈希豹在洛城为了些许地盘利益争得头破血流,不如放眼未来的大局。
古往今来,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更加受器重。
如今镇西王府急需人才,只要他死心塌地跟随,届时只要功绩够高,又何须担心不能地位显赫、光宗耀祖。
明白这一点,冯毅立马跪倒在地,感激不已:“末将知错,今后定当竭力为主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知道就好,只要好好跟着本王,将来必定不会亏待于你,这是本王对你的保证!”
“多谢主帅!”
“行了,你们俩先回去好好谈一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大仇怨,一起建功立业不好吗?”
“末将领命!”
说罢,冯毅就要转身离开,见陈希豹还愣在原地,冯毅一把将其拉走。
“哎~冯毅,你这厮拉我作甚!?”
“没听到主帅让咱们走吗?你耳朵聋了?”
“我聋不聋关你屁事,赶紧放开我,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磨磨叽叽像个娘们似的,对了,昨晚你的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半夜出现在我们营地门口?”
“我手下刚发了军饷,手痒痒了不行?你们营地就在去洛城的必经之路上,不走那里走哪?”
“原来如此,那……”
短短一会功夫,方才还势如水火的两人就好似成了密切好友,一路嬉皮笑脸地讨论着军饷被窃之事。
见事情解决,苏易深呼一口气。
“少主,你怎么知道军饷不是陈希豹的人偷的?”
“本王可没说不是他的人偷的,刚刚不是听到了嘛,只要那冯毅拿出证据,我就立马将陈希豹和他的人赶出镇西军。”
“啊!?那少主你这岂不是忽悠冯毅,空手套白狼嘛?”
之前听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