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不会输给巴浦洛夫。”童钰说。
童一山沉吟片刻,叹口气,说道:“既是四阿哥的意思,你就更要多用心!这可是关系到国家安稳的大事,决不可掉以轻心!”
“我会的,爹!你就放心吧!四阿哥要是对我的画没把握,也不会激将巴浦洛夫和我斗画的。”
童钰明白父亲担心的是什么。如果童钰输了,那不仅国家要蒙受损失,童家以后在朝庭也没有了底气,自己可能在画坛也无法立足了。
他告辞父亲出来,往自己的书房走去,心里也不免有些小紧张。
他躺在床上,举着自己的手看,仔细地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看。
这是一双拿了十五年画笔的手,这双手,明天将要为国家的尊严和利益出战。
举重若轻更考验一个人的能力。泰山崩于前色不变,是大丈夫应有的气度。
他决定好好睡一觉,明天精神抖擞地去应战。
第二天,童钰在童一山、母亲和祖母的簇拥下,来到长安街,高高的擂台已经搭好,台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家正议论纷纷。
“听说跟外国人对战的,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这会不会太轻率了!”
“这是谁家孩子?这么自不量力?”
“这可是关系到疆土和安全的大事呀,怎么能交给一个小孩子?”
“输了咱又得割一块地!简直是儿戏嘛!”
童钰一家从人群中穿过。
父亲童一山听了这些话,紧紧握住了童钰的手说:
“既来之,则安之。爹信你!”
他将温暖的双手在童钰的肩上拍了拍。
童钰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父亲也有这么温暖的时刻。
“去吧,我的乖孙子!奶奶信你,你不会给童家丢脸的。”
奶奶颤微微地说。
童钰步履从容地走上擂台。
巴浦洛夫也在四阿哥的陪同下,来到台上。
两个四尺宽八尺长的画架摆在擂台中间,两边各坐八位裁判官,由分别自两国挑选来的德高望重的画家、文学家担任。
司仪官宣布了比赛规则:
同题梅花。需在一柱香的时间完成画作,由16位裁判投票决定胜负。
锣声一响,两人同时提笔作画。
京城的春天,已渐渐和暖,微熏的风,带着春草的气息扑入城中,人们站在春风里,头顶着暖阳,捂了一个冬天的憋闷,自毛孔里沁出来,细汗微微,爽极了。
人们此刻无意感受春天。
他们的注意力,全在台上那两个人身上,个个屏息静气。
抱孩子的妈妈们,自动把怀里的小婴儿哄得乖乖的,不让他们哭泣。
太阳慢慢往头顶移去,一柱香燃去了三分之二。两个人都画得差不多,都在收尾。
这时,巴浦洛夫走到童钰身边,凑近了看他的画,顺手将砚台里的墨汁浇在了童钰的画布上。
台下一片惊呼。
站在台下的童一山,腿软得差点跪到地上。
母亲和奶奶也是瞬间脸色煞白。
姐姐童佳人和童依人,也不知什么时候赶来了,焦急得直跺脚。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巴浦洛夫假意道歉。
四阿哥看了一眼画架,暗自跺了一下脚,恨得牙根痒痒。
这个巴浦洛夫,太狡猾太无耻了!
因为比赛只看画,对作画人没有做相应的要求,所以,巴浦洛夫也不能算违规。
不管巴浦洛夫画得如何,至少跟童钰的残画比起来,胜负已然分明。
童钰要求换一张画布,重新作画。
巴浦洛夫耸了耸肩,表示“随你便”,就继续去完成自己的画了。
四阿哥上前劝道:“算了。这不是你的错。是这个老狐狸太卑鄙了!没想到会来这么一手!”
童钰执意要求重新作画,并保证会在规定时间内完成。
新的画布马上换好。
只见童钰挥起手中的画笔,饱蘸墨汁,大力向画布挥去,一霎时,画布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墨团。
童钰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