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他穿着花裙子,戴个面纱,坐在马车里,从别别扭扭到逐渐适应,一路倒也安生。
“一直被钰儿呼来喝去,如今轮到我们把他搓圆捏扁,好不痛快!”刘凤冈哈哈大笑着。
童钰也笑起来,“给你一个借机报复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童钰见到一个木家的标记,顺路给师傅捎了个口信。
而此刻,福猫躺在梅嬉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说,他为什么很久没来了?”梅嬉问。
“不知道。”阿福懒得睁眼,只伸了伸他的肥爪子。
“他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梅嬉继续问。
“不知道。”阿福懒洋洋地抬了抬沉甸甸的眼皮。
“阿福!”梅嬉不满意地说,“好歹你也吃了人家不少!不可以这么忘恩负义!”
阿福舔了舔舌头,伸个懒腰站起来,“要不,我替你走一趟?”
没等梅嬉应答,它一溜烟儿不见了。
不消半个时辰,福猫耷拉着尾巴回来了。
“怎么?没见到人还是没带回来好吃的?”梅嬉好笑地看着福猫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他外出未归。大约一时半会是见不到人的。”福猫说。
“没有听说他去哪里了?”梅嬉问,福猫摇头。
“想知道他去了哪里还不简单?你忘了他身上有只树笛?”
梅嬉拍了拍福猫的脑袋,“不算笨嘛!”
探测回来的消息显示,他在鄂西北。
“他去那里干什么?找师傅?师傅有什么事情吗?怎么没听人说起?”
“师傅能有什么事情?有事情长风长舒肯定会通知你的。”
福猫不喜她唠叨,“你要想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不如自己去看看,费劲巴拉地猜,有意思吗?”
梅嬉一听就笑了,“阿福说得对!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梅嬉见到童钰的时候,他正被沈又希抱下车,抱进了一家酒店。
只听沈又希大声跟店家说:“掌柜的,我娘子病重,开一间上房。”
梅嬉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眼睛看错了。
“那是他吗?”她轻声问福猫。
“人是,衣服不是。”
“他这是什么装扮?最近流行男扮女装吗?”
“应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种装扮,就不叫流行。”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要看看他在搞什么鬼啊?”
“偷看?这样好吗?”
“不好吗?难道你去告诉他,嘿,我们来了,专门来看看你在搞什么名堂?”
梅嬉拍了一下福猫的脑袋,忍不住笑起来。
他们继续隐身,跟着三个人到了房间。
沈又希把童钰抱到床上,童钰叫:“不能轻点啊!对你家娘子这么粗鲁啊!”
沈又希说:“对不起,对不起!粗手粗脚惯了,没注意!要不,找个大夫来看看伤口吧?”
刘凤冈说:“我已经跟掌柜说了,让他帮着找个大夫来。”
童钰一听,赶紧说:“那我得赶紧换衣服。不然大夫来了会吓坏的!”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帮童钰找衣服换衣服。
童钰一边哼哼一边换:“轻点,轻点!没有被箭射死,只怕会被你们两个整死!”
童钰身上两处伤口,虽不致命,但伤口未愈,疼痛是难免的。
加上他自己扮演着这么个角色,难免有些夸大。
梅嬉看在眼里,信以为真。
福猫说:“要不,你去帮他疗伤?”
“我偷着来的。现在出去,未免引人猜疑。”梅嬉说。
大夫来了,查看了伤口,重新敷了药,只说无碍,勤换药,少运动就好。
是夜三人歇下,梅嬉闯入房间,偷偷拆了童钰的伤口,以手抚过,瞬间伤口愈合,复原如初。梅嬉又偷偷把伤布复原,才拉着福猫扬长而去。
“你这么做,不怕他猜出是你干的?”福猫问。
“他怎么也猜不到我头上吧?”梅嬉说。
次日童钰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