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所以,今晚应该可以睡个安稳觉。
刘凤冈带着巴雅和周高高,边吃烤肉边跳舞,引得这些马背上的汉子也跟着一起跳起来,好不热闹。
海青去给侍卫们准备防寒的药品去了。
童钰一手拿水壶,一手拿烤肉,坐在火堆边。
皇上一身便服来到他身边坐下,“你怎么不去跳舞?”
童钰见是皇上,正欲起身,被他用指按着肩膀坐下了。
“让皇上见笑了。我不会跳舞。”童钰答。
“上善若水,君子如水,随圆就方才好。”皇上指了指刘凤冈,“凤冈的性子就很好。很合群。”
“皇上说得是。”
“那穿绿衣的小孩是谁?”皇上指了指周高高。
她虽一身男装棉服,仍掩不住清秀好看的眉眼。此刻,她笑得像个幸福的婴孩,火光映照下,灿烂而明媚。
“那是凤冈的家卫。听说双节棍耍得不错。”童钰说。
皇上点了点头:“到底是刘凤冈,选家卫也要挑好看的啊!双节棍,双节棍表演起来很好看吧?”
“啊!”童钰讪笑。皇上大约是猜到了他的女儿身份。
皇上口中的这个小孩——周高高,沈又希的表妹,其母是当年京城才貌双全的沈碧云,其父是前不久才升任内阁学士的周敦儒。周家崇文,两个儿子,一个是通政司知事,一个在外任知县。偏生这周高高,从小舞枪弄棒,猴提马跳,活脱脱一个男孩子。周敦儒满腹学识,思想开明,对子女的教育,也有别于无其汉人家庭。周高高个子不高,但偏生喜欢爬高,其母给她取名高高,希望她长得高高的。从小在舅父沈沉家里,跟着学习武艺,最擅长双节棍。
自那次马场见过他一面后,情根深种。这也是她一个女儿家总想跟沈又希一起混的原因。靠近他们,才有机会靠近那个人。
今夜,她很开心,因为她知道,那个人离她很近。尽管她不知道他在哪里。
只要心怀美好,哪怕无人知晓,也可以独自美丽独自燃烧。此刻的周高高,就是这燃烧的火苗,万物的光加在一起,却不敌她眼里的万丈光芒耀眼。
他盯着这个小孩子看了一会儿,拍拍童钰的肩膀,起身回去了。
次日起床,推开窗,一天一地的雪,满目晶莹,在阳光里格外炫目。
“下雪了!下雪了!”两个女孩子惊喜地叫,震落了枝头的雪,惊飞了觅食的鸟。对面屋子里,有对耳朵分明也听见了这甜美清亮的声音。唇角不禁也往上扬了扬。
吃完早饭,大部队踩着尺许深的雪,继续向前。
路上忽然多了些来来往往的行人。
“你说,这大冬天的,他们到底是要去干什么?”刘凤冈问。
童钰和海青笑,异口同声地说:“你管人家就去干什么?”
马佳敏给了童钰们一辆马车,说是皇上吩咐的,骑马累了可以在车上休息,马车上还专门备了炭火。
童钰看了看周高高和巴雅,示意让她们俩上车。两个姑娘欢喜得不行,在马车里烤起了土豆和红薯。
“道是无晴却有晴!”童钰随口说了一句。
“谁有情,谁无情?”刘凤冈问。
“天气啊!下完雪,出太阳了啊!”童钰说。
刘凤冈白了他一眼,跳下马,上了周高高的马车。
到了中午时分,他们发现,路上的行人更多了,有步行的,有骑马的,有驾车的。看打扮,有商人,有农夫,也有像是走亲戚的。
入暮时分,大部队扎营在一个官驿。因为房间有限,童钰他们五个人只分到一间房。亲卫营的马尔佳还特意来嘱咐童钰们,晚间用火要注意,不要走了水。
吃饭的时候,皇上忽然来了。
“吃的啥,让我看看?馕,还有烤肉,不错不错!”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你们坐,坐下吃。怎么样,走了这几天,可还适应啊?”
所有人都点头。
他的目光停在周高高的脸上,一秒后又挪向下一个。然后又挪回来。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没发烧吧?”
他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了贴了贴。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