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自是见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霸道的。
这人分明长得周正好看,却一副如此霸道的嘴脸,实在难看。光天化日里拦路抢劫,目无王法,委实该好好教训一下。
但父亲曾经教育他:“武是什么意思?你看看这个字就明白了。武者,止戈也!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武。”
所以,他好脾气地冲窦云娘一笑:“这位小哥,在下受家母所遣,要去给姨母拜寿,途经贵地,还望行个方便。”
他不仅文质彬彬,笑起来也这么好看!哎呀妈呀,简直要命!这俏郎君,喜煞人也!
窦云娘打马上前,以剑去挑他的枪。罗成挥枪轻轻挡了一下,并不愿与她动手。
“竟敢跟我动手!小的们,把这人给我绑了!”窦云娘假装很愤怒地说。
她身后一列持剑的人,应声上前。
罗成被逼无奈,心说:“别怪小爷不客气了!”使出罗家枪,把这些人打得落花流水,趁机夺路而去。
眼见小哥哥要走了,窦云娘打马去追。二人打斗在一处。
罗成使出了回马枪,劈面向窦云娘刺去,实则只是挑落了她的发冠,吓吓她,别追了。
不曾想,乌发散落,一张标致的女儿脸露出来。
原来是个女的!好男不跟女斗!
罗成收了枪。立在马上看着她。
窦云娘露出真容,有些恼羞成怒,掏出金弹弓,劈面朝罗成射去。
有剑不用,用弹弓?哈哈!分明小孩子嘛!
罗成徒手接住金弹,看着她的样子,心下甚觉可爱。
罗成骑在马上,把金弹拿在手上把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14岁的窦云娘何曾被人这么轻慢过?气得小脸通红,怒目而视,对追上来的手下说:“给我拿箭来!”
罗成见状,拱手说:“姑娘,在下幽州罗成,的确有要事需赶路,耽搁不得。姑娘若心中有气,不妨等在下回来再撒气?”
不等回答,打马而去。一骑绝尘。
“胆小鬼!算你跑得快!”窦云娘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问手下:“他说他叫什么?”
“罗成!”一帮女扮男装的姑娘齐声答。
“罗成?枪法精湛,马术精湛,莫不是罗艺的儿子?”
想想刚才那一记回马枪,不是他又是谁?罗成又怎样?
哼!被本姑娘看上的,绝不能让他逃出我的手掌心!心高气傲的窦云娘,是真的看上了玉面枪王。
窦云娘此后日日在路上拦截,终于等到那白马白袍的罗成返程而来。
这一次,她没有女扮男装,而是穿着明艳的骑马装,飒爽而俊俏。
这漠北,也有这么美丽的女子!他心里好生欢喜。
少年人的心里有了喜欢,便也有了宽容、忍让、呵护。
“还我金弹!”窦云娘拦住了他的去路。
罗成有意戏弄她,偏说金弹丢了,惹得她挥剑砍来。
“怎么不用弹弓?”他用滚云枪架住她的剑,“你分明弹弓比剑法要好。”
他戏弄她。
她气恼,丢了剑,一跃跳上他的马背,对他又撕又咬。
罗成大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是如此的泼辣,直接。
罗成全无招架之力。
一群人看他被打得抱头如鼠,狼狈不堪的样子,哈哈大笑。
两人落下马来,滚作一团。
窦云娘有个手下欲上前帮忙,被拦下:“人家小两口打架,你瞎掺合什么?”
“小两口打架?!”这声音大到恰好落入这二人的耳中。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通红了脸。似是心思被挑破了。
有时候,我们那些隐秘的心事,以为隐藏的很好,其实外人早一眼看穿了。这大约就是少年,单纯的少年。
二人自此情愫暗生,但私下里并不能常常见面。
他多么想,和她一起骑马看落日,听他吹埙,看他驯鹰。
她多么想,和他一起牵手在大漠,听她唱歌,看她跳舞。
直到两位的父亲,罗艺与窦建德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他们被迫卷入了战争。
“劝你父亲归顺大唐吧!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