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怎么死的,且随我来。”
一见父亲的遗物,罗成紧追不舍,他们冲下淤泥河,十八骑紧随其后。
一群人暴露在两军的视线里。
李道宗见状,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将军,且莫错过呀!”
李元吉正有此意,燕云十八骑既不能归朝廷掌握,不如早点除了这心头之患。
于是下令放箭。一时间箭雨如蝗,一群人拼命抵挡。
刘黑闼边挡边大声喊:“罗成,你父亲并非我所杀!咱们都上当了!李元吉料定了我不会与你开战,故意派你来,好一网打尽。”
至此,罗成方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让自己接替父亲的位置。他是真的没有这个能耐。
母亲常说,青天白日的节义,从暗室屋漏中培来;旋乾转坤的经纶,从临深履薄中操出。
他罗成,一生活在父母的庇佑下,未经世事,不懂人心险恶,除了一腔少年义气,还剩下什么?
他这是什么,是自投罗网!是蠢到家了!蠢死他活该!
罗成挥舞长枪,护着刘黑闼,“你快走!”
刘黑闼哪里会不管罗成,要走一起走。可是他们忘记了,脚下是一条淤泥河,马踏进了淤泥,越挣扎陷得越深。
一腔少年勇,终是被辜负了。
罗成冲盘旋在空中、发出尖厉叫声的扶摇挥了挥手,“你要好好的!”
母亲,儿子错了!
他拿出母亲留给他的陶埙,最后一次吹响。
罗小虎听见那悠远的声音,不是集结号,而是解散号。
“少主!”罗小虎冲满身是箭,冲缓缓倒下的罗成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