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计,上面的数字已经降到了38.2。
“估计明天就能好得差不多了。”童谣放心了,“吃东西。”
饼干加派,小姑娘吃得很开心。
童谣想,小孩子真容易满足,一点便宜又没营养的东西就打发了。
时间越晚,天气越冷。
她把空调又调高了一度,电脑屏幕亮度调低一点,继续熬夜做ppt。她这一周因为杨柳的事心神不宁的,平时效率低下,现在只能靠晚上的时间补回来。但她不是个习惯熬夜的人,平时在床上玩手机玩不到一点钟就会握着手机睡着,别指望她这种人熬夜能有多坚定。她觉得困了,打算眯一会儿再工作,结果往床头柜上一趴就再也爬不起来。
阮茜在被窝里动了动,小声喊:
“童老师?”
她不想喊醒一个真睡的人,所以很小声。
童老师睡着了。
因为退烧药而身体有了些力气,但刚降下去的温度,好像又要升起来了。
阮茜咽了口水,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童谣是坐在床上的,所以搬上床没那么难。她扶起童老师的身体,小心翼翼,可还是难免惊醒了怀里的人——童谣迷迷糊糊的,睡意没被完全打断,只是说了句“妈”就继续沉睡。
平时再勤奋的人到极困时都会变得懒惰,你让她上床去睡她都不肯,觉得沙发、椅子就是最好的床。
小姑娘惊出一身冷汗,把童老师放上床,她的手停在了童老师的小腹。这的确是她梦寐以求的时刻,所以她比考试还要紧张。裙子的扣子,解开,她缓缓往下拉,童谣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异样,嘴里不知说了什么,小姑娘赶紧哄道:
“马上就好,你睡你的。”
阮茜迅速一抽,终于,把那条全班男生心心念念的包臀裙脱了下来——大家大概打死也想不到第一个脱下女神裙子的是他们的新晋班花。眼前这双修长的、白瓷般的、被缠死也无怨无悔的腿让小姑娘血气上涌,她凝视这双大腿的中间,又羞愧于自己的冒犯,咬着唇撇开了头。
对于童老师的上身,她也不是没有想法的。那件衬衫把童老师的身体绷得玲珑有致,至少那浑圆的胸型她就很想一亲芳泽……但小姑娘最终还是没敢再脱下去,她把被子给她们盖上,钻进被窝,轻轻搂住童谣的腰肢,那些旖旎的想法,在腿间交织,她希望,今晚的梦,可以缠绵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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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谣醒来时,觉得有只膝盖顶在自己的腿间,有一种难以启齿的难受,一睁眼,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往下一摸,幸好,内裤还在。
节操尚在。
她居然和软软相拥而眠了——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而且,这孩子怎么把她的裙子脱了?
她觉得自己的脸红得爆炸,她清楚这只小姑娘没那么老实,鬼知道有没有趁机对她做什么。她小心翼翼地检查自己,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什么都没干。庆幸之余,又有些怅然。
她把手放在小姑娘的额头,没有明显的发热,大概是烧退了。
“小浑蛋。”
她喃喃地说了声,从被窝里爬出来,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腿出现在学生的床上,那种羞耻感简直爆棚。
她在床上爬,在床下找自己的拖鞋,当听到耳边一阵起床的呻吟时,她身子一僵,她还没想好该怎么正视昨晚的经历……
“童老师。”
小姑娘翻了个身,在被窝里看着她,还眨了眨眼,“要帮忙吗?”
“……不用。”童谣还没来得及穿裙子,羞于露出大腿,便用被子挡着,她在床边找了一圈,没发现自己的裙子,这时,小姑娘恍然地说:
“在这呢,童老师找这个吗?”
说着,从被窝里甩出一条裙子。
童谣沉默地接过,想了想,在床边穿了起来,穿着穿着便觉得不对——床上躺着一个人,另一个女人在床边穿裙子,怎么想都是……
她扣好扣子,捂着脸,终于,意义不明地嚎叫了一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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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务室。
小姑娘早晨起床,还有些感冒发烧的症状,童谣不放心,硬扯着她来,早上坐班的是夏医生。
大家都是见过几次面的熟人了,小姑娘体温量完,37.4度,轻微发热,童谣赶紧问:
“要不要继续吃药啊?”
夏医生看了眼阮茜,说:
“幸好送来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