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的这群人,基本都学过。
一台小音响,在桌上放着舞曲。
随着女孩们转圈,其他人纷纷鼓掌欢呼。
“童老师会跳吗?”阮茜小声在她耳边问。
童谣耳朵一烫,微微颤动:
“会……”
“来。”小姑娘突然牵起她的手,把她往“舞池”里带。正在跳舞的人鼓着掌跑开,整个客厅中间只留下她们两个。
“等下……”童谣窘迫,她挺久没跳了,生疏得很,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不想丢人,只得跟着小姑娘慢慢跳起来。
蝶舞蹁跹。
她渐入佳境,跟着节奏和感觉舞蹈,耳边不断有掌声,她这才反应过来,小姑娘跳的是男步。
意识到这点后,她突然有种别扭感。身体好像在烧,仿佛无形中默认了什么一样。
舞蹈结束,她脸上除了燥热的红,好像没了别的表情。
“好看!”
“童老师我能发班群里吗?”
童谣点头,窘迫地牵过小姑娘,问:
“你怎么会男步。”
“高一就学的男步。”阮茜眨眨眼,“因为人数差,为了比赛我被分到男生那列了。”
童谣沉默,突然有种“天注定”的感觉。
怎么可能。
自己才是主导的那一个。
绝对的。
跳舞过后,一群学生又准备了你画我猜、狼人杀之类的游戏,败者真心话大冒险,童谣怂,怕输,就在那当裁判,实在心痒就去玩几局,快输了小姑娘就主动蹦出来挡枪,代替她进行真心话大冒险。
十多人,一直玩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零食已经吃了不少,童谣看大家都累了,便说:
“吃蛋糕吧。”
客厅灯关上,只剩下十九根蜡烛的光辉,和十几个孩子的生日歌。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老师是蜡烛,照亮别人燃烧自己的小学生作文常用比喻。
其实她没觉得燃烧了自己,跟这些孩子在一起,她也觉得温暖。
她十九岁了。
身为“童谣”十九年,这个身份早已成了不可磨灭的烙印。她向着成熟又迈进一步,不能再自持年少,竟有些怅然若失。
“童老师记得许愿。”吹蜡烛前,小姑娘说。
许愿?
她笑笑,她活得简单,没什么愿望,今年,就希望她的学生都能学有所成吧?
“呼——”
“喔!”众人欢呼。
“分蛋糕了!”童谣笑道,“大家把盘子给我。”
这么大的蛋糕,十多个人也吃不完。
只能再给教室里的学生带一点过去了。
所有人吃饱喝足,童谣突然发现角落里还有一个蛋糕,只有一层,在三层蛋糕面前显得很朴实无华,她拿出来,发现几乎全是奶油。
“这么腻,你们谁爱吃吗?”她咋舌。
“因为这不是用来吃的啊。”小姑娘笑道,切下一块放进盘子里,“嘿,纪晨。”
不明所以的纪晨回头。
pia。
奶油糊脸。
“啊!”
大战,开始了。
欢声笑语的客厅里,小姑娘大喊:
“童老师,快躲进房间!”
童谣咽了口水,生怕奶油沾到头发上,赶紧溜进了卧室,一回头,发现小姑娘反锁上了门。
“童老师。”
阮茜抬起头,凝视童谣的双眼,两眼弯弯,“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就生日快乐,你锁门干嘛?
童谣心里这么想,却说不出别的话,被那眼神灼伤似的,她赶紧低下头:
“……嗯。”
阮茜走近,童谣下意识后退,直到碰到身后的床。
她才发现,软软在身后藏了个盒子。
阮茜不说话,静静地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个晶莹剔透的戒指。不是多昂贵的款式,却很漂亮,但小姑娘却自己都嫌拿不出手,甚至没有让童谣戴上:
“以后会给童老师买更贵的。”
童谣呆了呆,哭笑不得:
“你乱花钱干嘛。”
她看向自己素净的手指,戴上戒指……会变成什么样?
她从来都不在乎价格。
于是,她赧然地瞥向一边,将左手无名指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