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个东西……”
然后,在阮茜震惊的目光中,她拿出了一副手铐。
“要试试吗?”她的表情有些羞涩和妩媚。
两人在床上对坐着,阮茜也从没玩过这种方式,赧然道:“可以。”
于是,童谣把手铐的一边铐在了小姑娘的手腕上。
阮茜:“!”
原来是铐我吗!
“你要把我铐在哪……”她弱弱地问。
“铐在我身上。”童谣脸红,把手铐的另一半铐在自己的手腕上,“这样就公平了。”
她的本意只是觉得浪漫——一种无法分开、cp锁死的罗曼蒂克感。但很快,她发现效果不仅仅是浪漫。每当小姑娘用那只被铐住的手触碰她时,她自己的手也被牵动。恋人的呢喃在耳边,无法挣脱。情迷之时,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手。
她好像……作茧自缚了。
意识尚存时,她们十指相扣。双双沉浸的欢愉中没有谁是主导,半夜醒来时,床头灯还亮着,小姑娘睡在她身边,与她面对面侧躺,像只酣息的小豹子,漂亮,优雅,而且矫健。
童谣捋了捋凌乱的头发,第一个想法是关灯,但又有些想上厕所。不想打扰软软的睡眠,她打算先解开手铐。在柜子里翻找着,她的脸色却越来越慌张。
不是吧?
她记得她把钥匙放在抽屉里的……
找了十几分钟,翻箱倒柜的声音终究惊醒了阮茜,小姑娘还迷迷糊糊的,问:
“怎么了?”
童谣觉得自己没脸说出真相了。
为什么事前不确认一下呢?还不是因为第一次用太紧张,光是拿出来就已经耗尽了她的全部勇气和脸面。
“软软……”她深吸一口气,捂着脸,羞愧道,“钥匙不见了。”
阮茜愣了愣,迅速意识到是指什么。昏黄的灯光下,她低头看看手铐,试图在上面找到什么螺丝钉,但遗憾的是一个也没有。
“有没有断钢钳?”她百度了一下,问,“或者压力钳?”
童谣苦着脸,说:“你觉得家里有吗?”
“好像可以用铁丝撬锁……”阮茜想了想,自己也觉得不现实,“四处都找过了吗?”
童谣欲哭无泪:“嗯。”
空气一时间几乎凝固。
“那个……”她尴尬道,“软软,我水喝多了,想上厕所。”
结果,阮茜眨眨眼,看向她的身下,然后朝她一笑。
童谣握紧拳,涨红了脸:“你笑什么!”
“嗯,只是觉得……”小姑娘耳朵有些红,“挺期待的。”
童谣一枕头砸过去:“你好变态!”
阮茜把枕头接住,迫不及待地起身:“走吧。”
“回来!”童谣窘迫地看着自己被顺带拉起来的手,“我不上了!不上了!”
阮茜歪了歪头,坐下,认真地说:
“憋尿不好。”
“反正我不去了!”
“……”阮茜看着窗外,幽幽一叹,“早上怎么办,冬阳肯定会问的。”
这是个问题。
童谣咬唇,心想要是被小孩看到她们铐在一起,估计会以为她们要被警察抓走了。
简直是空前绝后大危机。
两人的腿间都还有些粘腻的痕迹,昨晚她们都累得睡着,也没有清洗。
唯一庆幸的大概是衣服都穿着。
童谣趴在床上,还不肯放弃,掀开被子找下面有没有钥匙,结果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最终,她实在憋不住,女孩子连个夹的都没有,只能并着腿别扭着。
她扯扯小姑娘的胳膊,生无可恋:
“陪我去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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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卫生间亮着灯。
童谣坐在马桶上,脸烫得吓人,红得滴血。憋得越久,尿的时间越长,从她坐下去那一刻起,时间就像拉面师傅拉长的面团,变得无比漫长,可想而知她经历了怎么样的心理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