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一僵,这次连耳朵都红了,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夜深了,冬阳又打了个哈欠,慵懒地把腿伸直又蜷起,柔声说:
“睡吧,晚安。”
顾念又被这份温柔弄得失神。
她的手稍微向下一点,就搭在了许冬阳的内裤上。这是这个女孩唯一的防备了,甚至算不上防备,这么薄,几乎像是直接摸在肌肤上。她不敢再多想,闭上眼,睫毛打架,小声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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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梦见了许冬阳。
梦里的人不会知道是梦,她只知道,一睁眼,就只有她和许冬阳,在漫无边际的空间里。许冬阳让她吻她,于是她便什么都不想,吻在了这瓣魂牵梦绕的唇上。
吻上的那一刻,便是清醒。
她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她还抱着软玉温香,许冬阳熟睡着。
顾念很懊恼。
那个梦,结束得也太仓促了。
好歹让她吻一会儿再醒来吧?
她终于知道,她到底有多么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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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比艺术节先一步来临。
即使准备节目,许冬阳也没有放松学习,所以并没有太大压力。考试的前几天,都在帮白露抱佛脚。
复习不完的内容让白露很焦虑。
焦虑来源于对成绩的压力,成绩的压力来源于母亲的期待。
“你周末是不是玩去了,”许冬阳拿出英语笔记本,“我给你的笔记看了吗?”
白露羞愧,趴在桌子上,闷闷地说:
“没看……”
许冬阳把笔记摊开:“没事,能复习多少是多少吧。”
白露有些气馁和懊恼,闷声说:
“我本来规划好的,周末看哪些……但就是不能自律。”
许冬阳笑了笑,“好啦,先复习再说别的。”
“……嗯。”白露的声音软趴趴的。
说来惭愧,她有时候会做一些逆袭的梦,什么“努力一个月然后进步一飞冲天”、“之前没考好都是粗心本来可以考很高的”……但考试越近,她越是明白,她没那么厉害,也没那么努力,却偏偏空有颗莫名其妙还不甘平凡的心。
考试的前一天晚上,白露失眠了。
睡意若有若无,好不容易有一点,又抓不住,让人更加烦躁。
也怕明天考试没有好的状态。
深夜中,她坐起来,叹息一声。
然后胡思乱想。
“又失眠了?”
有人在床边小声说了句话,把白露吓了一跳,
说话的人站着,手里拿着杯子,还没上铺的床高,正是许冬阳。
白露松了口气,失眠的夜,还有别人没睡着,算是给她的一点安慰:
“嗯。你怎么还没睡?”
许冬阳把水杯放下,轻声问:
“要一起睡吗?”
……
下铺的小床上,很快,挤了两个小姑娘。
“你每次考试黑眼圈都很重,太明显了。”许冬阳小声说。在黑暗中,她的话是带着热气的,像是情人的耳语,让白露忍不住多想。
“这么关心我啊……”白露仿佛期待着什么,说。
许冬阳说:“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
白露哑然,不好意思说出心里的话,连忙转移:
“现在……几点了?”
许冬阳轻笑:“别管了,快睡。”
白露:“……”
许冬阳:“压力大还不是因为平时不好好学,现在心里没把握。”
白露捂脸,觉得自己很丢人。她轻轻夹着许冬阳的一条腿,见面前的女孩已经闭上眼睛,她问:
“那个……冬阳,我能亲你一下吗?”
许冬阳睁开眼,疑惑了片刻,觉得白露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减压。
靠谱吗?她也不知道。
她抱起枕头,呼了口气:
“亲完快睡。”
白露:“!”
居然……又答应她了。
带着颤抖的心,她面红耳赤地接近。一回生,二回熟,她轻柔地含住女孩的唇瓣,这一次许冬阳的反应似乎比上一次大,白露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的身躯短暂的紧绷。她尝试性地伸了舌头,下一刻她的腿被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