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莎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用了一半的酒精和一套配套的医用棉球。
“让我看看你的伤。”
“....”
“你这是...”法尔莫和贵妇人都很不解。
“消毒啊。”骑士姬充分的履行了一个助手的职责,代替爱莎莱诺向土包子回答道。“知道什么叫伤口感染不?就是你受创的部位流脓病变,同时伤者高烧不退。这样的情况有很大概率就是伤口感染了。若是到了这一步,除了魔法以外,就只有..”
“如果你说的感染是这种东西的话,那我可见多了。伤要是发展到这个地步的话,单纯的魔法已经救不了了。”
法尔莫打断道:“正确的救助方式是把感染的部位用刀刃整个给挖去,然后再用魔法对着被挖掉的部位进行治疗。但是这么做毫无疑问会在皮肤上留下一道很难看的疤痕。”
“感染...挖,挖去?我这种伤...也会感,感染吗?”
贵妇人被吓得脸色煞白,急忙掀开自己的裙角,露出了一条肥胖臃肿的大腿。
上边的受伤部位,只占据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怎么说呢...
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或许并不算严重,但伤口比爱莎想象中的要深一点点。
“盐,糖,酒精,碘酒,预防感染的方法有很多,但是可能体验不会很好。您自己选择吧。”
考虑到中世纪人平均卫生习惯为“地狱”,伤势若是不处理好的话,还真有那么一丢丢的可能感染。
“撒盐?你疯了?我这点小伤怎么可能感染!”
法尔莫伸出被手甲包裹住的手指,指着天空的方向冷不丁的补上了一句:“夫人,恕我直言,根据我从军多年的经验,这种事情并不是看人,而是看天。在战场上,有些人仅仅只是被箭头擦伤的口子,伤口都会开始变得流脓发霉,但有些人即使被砍掉了一条手臂,依旧还能活到老死。”
“法尔莫,你这个叛徒,你想让我赌自己的命?”
贵妇的五官拧在一起,怒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夫人...我是说,在奥莱莎不在的情况下,您也只有听医生的话这一个选择,不是吗?”
“碘酒暂时没有,但是酒精,糖,盐,我这里都有,自己选择一个吧。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赌一把,赌赌看自己的命和命运,这两个哪个更硬一些。”
爱莎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我相信像您这样的贵妇人,应该是吉人自有天相。所以说,如果你让我替你选的话,我会选择放弃治疗,你说呢?”
“我....”
盐肯定不行,这特么的跟上刑没什么区别。
糖?虽然没听说过往伤口上撒糖,但糖看起来和盐差不多,应该也不会好受。
“你用那什么酒精来吧。”
贵妇人指着爱莎手中装有酒精的玻璃瓶。
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酒精,但瓶盖上的气味闻起来像酒的东西应该就是她说的酒精没错了。
“你确定?”爱莎的笑容越发放肆。
[是时候让愚蠢的奈法雷特人尝尝酒精涂伤口的味道了!]
“确定?等等,你有治疗药水吗?我有钱!我可以买!”
“很不巧,您应该有所耳闻,今天早晨城外发生了一起精灵强盗截货的大事,身中数箭的重伤员被送到了我这里好几个,我的药都给他们了。您要是来早一点点就好了呢。”
“那...”
贵妇人先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法尔莫,然后再次将目光放在了爱莎的身上。
怎么感觉这天下之间所有的倒霉事儿,都让昨天的自己和今天的自己给迎头怼上了。
“那你轻点儿,我怕疼。”
“放心吧,虽然确实应该有一点点痛,但我相信夫人您一定能够克制住自己的。”
爱莎拿出了沾有酒精的棉球。
于是作为侍卫的法尔莫,只好被迫在旁边听完了一个女人持续近五分钟的长久哀嚎。
94. 我可以给你划掉七成
月黑风高的夜晚,炎炎夏日的最后一缕热气终究是输给了入秋时节的寒风。
在风中犹如一叶轻舟般随风飘零的枯黄落叶,在遮盖着大半个夜空的淡蓝色巨行星所散发出的冷光之下,就像是电影中充斥着一股子文青艺术气息的画面,切实的将异世界之秋的夜晚画卷铭刻在了爱莎的脑海之中。
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