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没有爱莲和姐姐他们一直陪伴在身边,我觉得我也不可能有勇气戴上这顶王冠吧。”
“但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我也比你强....”
爱莎淡淡的说:“战败的那天晚上,你在我攻进城堡之前,杀了自己的亲骨肉,对吧。”
“...”
“叛徒而已。”罗克尔不屑的吐了一口气。
“这就是问题所在。”
爱莎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这位心底里只有自己和权势两种东西的老疯子。
“毫无留念的杀了自己的子女,你这个当父亲的,恐怕对自己的儿女根本就没有感情可言吧。”
“...”
罗克尔一言不发。
“你真是可恨又可悲。你把自己裹上了一层由黄金编织而成的屏障,将来袭的敌意隔绝在外的同时,也让自己活得像是一个孤独的老疯子——我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贪婪其实也是你孤独的最好佐证。”
“感情?”
罗克尔一边享受着自己最后的晚餐,一边冷笑道。
“当权者不需要感情,感情只会害得自己丢掉现有的一切,沦为坟墓里的失败者。你真的以为你可以靠亲情和友情维系整个帝国的运作?你对钱没兴趣,但你怎么敢保证你身边的人也不会?”
“你活不了多久的,等着瞧吧。女人。”
“即将进坟墓的失败者就不要在这里发表自己的伟大见解了。”
爱莎白了罗克尔一眼。
“你知道在我把你关起来之后,你的其他儿子们怎么说你吗?”
“老爹终于要死了...他不会再杀害我们了。”
罗克尔从来都不是一个在意家庭的领主。
就和其他城镇的贵族一样,在这些当权者的眼中,就连子孙也不过是自己攀登权利高峰的又一个可悲的筹码。
本就关系不佳的父子关系,在他歇斯底里的一剑捅死了自己的女儿之后彻底爆发。
所谓的父亲,变成了一个随时可能将他们杀害的敌人。
虽然这很可笑...但也侧面反映了奈法雷特的贵族教育是十分畸形的。
能从这种环境下成功上位的人,对平民来说,没有一个会是省油的灯。
况且这也不是罗克尔第一次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手了。
只是前几次的所作所为至少还知道遮掩收敛一番,让其他孩子们知道权力的红线他们不能触碰。
“但是我和你不一样。”
爱莎说:“我不会祸及到你的家人。”
前提是善恶值没有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你的儿子,我给了他一笔足够多的安家费——他说她要带着自己的妹妹去塔多修莱当一个老实本分的商人。”
“你告诉我这些,是在羞辱我吗?他们玷污了我们家族的勇气传统。竟然还有脸活着,真是可悲。”
“别人的生死可不该由你亲自决定。”爱莎说。
[我要是你儿子,我也把不得你这老爹赶紧翘辫子,太特么可怕了。这家庭气氛有够阴郁的,怪不得培养出来的尽是一些没人性的贪婪魔鬼。]
罗克尔冷冷的放下了手中已经被吃干净的餐盘。
“我和你没什么话可说的了,异端女王。”
“我会在地狱里等着你的。”
“那就安心准备上路吧。”爱莎默默地起身。
“如果你真的被丢到了地狱里的话,我想我们用不了多久就会见面的...”
“....”
“?”
罗克尔不明白爱莎抛下的这句话到底代表了什么。
随着她的离开,执勤的卫兵们似乎也开始动了起来,开始从后到前以次将囚车押送到了刑场上。
顿时,哭爹喊娘的求饶声再次响起。
......
临行前的最后十分钟,负责念述罪行的娜希雅有些意外的看着此时表现得格外安静的罗克尔。
这位曾经的领主呆呆的注视着广场中央的雕塑,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爱莎的临终关怀确实有效,比起周围其他在笼子里哭天喊地求饶的前贵族们,他的表现格外安静。
“不过那家伙倒也够爷们的。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之后就没有再求饶了。信战神的混蛋到了临终之前终于爷们了一回,呵呵。”
“不是不求饶了,是心死了吧。”僵尸姬说。“众叛亲离,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