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诩为恶魔军团文书主管的你也不过如此。”
“嘲讽的时候记得带上嘲弄的眼神。这样才会有效果,像你这种表情只会让人当成被录音石录下来的一段骂人对话。”
“不过...我也很怀疑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才叫做“戏谑”还是说你仍然只是在试图用你那拙劣的算法去模仿人性的光辉?你这个....令人憎恶的怪物!”
骑士姬有条不紊的且战且退。
“我现在终于知道艾露莎蕾告诉我的...没有感情的剑法究竟是什么概念了。”
“....”
夏塔米眼中的情感火花只产生了一瞬间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感情会让你变弱。”
夏塔米的出招经过了严格的量子计算,几乎毫无任何破绽可言。
哪怕只是平凡的一次横扫,都足以在骑士姬的身上留下一道丑陋的伤疤。
现在她所能做的仅仅只是尽量将伤势引导到不那么重要的身体部位。同时将夏塔米尽可能的拖在这里。
“但感情让我有了生存的意义。”
小腹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刀的骑士姬被一束仿佛可以冻结灵魂的霜寒逼退数米之远。
不过她一点也不慌张——虽然血精灵严格意义上来说和僵尸不同,它们仍然算是活物,但实际上包括代谢系统在内的身体大部分生理机能都已经被“人为的”关闭了。对普通人来说足以致命的脏器受损,对她而言却仍然只能算是一点点小伤。
当然,关闭不代表就是“废弃”它们平时可以保持在这个状态下长达数百上千年,但一旦有用到的时候就可以立刻将其启动,和爱莎那种摘了仿佛项链很快就会开始腐烂掉的器官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说法。
“你呢?你活着的目的是什么?”
身上的伤势让骑士姬的声音,显得颇有些脆弱无力。
“无聊的问题。我不会将宝贵的算力浪费在这种地方。”
肌肉被不断过载拉伸的情况让依米莉亚发挥不出全部的战斗力,因此她虽然有心将爱莲这个难得的样品做成自己的死灵兵器,但却迟迟不知道该怎么杀掉这个明明像是活物,却有着部分亡灵特权的家伙。
“哈哈——”
骑士姬带血的嘴角冷冷一笑:“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你甚至连做一个亡灵都不够格。”
“我们这边的巫妖虽然没了血肉,但人家最起码还有残余的灵魂...”
面对着夏塔米冰冷的剑术攻势,骑士姬将单手剑和手枪同时握在了两只手中,不断用劈砍+近程射击的方式来应对他的攻击。
虽然这些攻击无一例外全都被他用各种方式轻松化解,但至少也延缓了自己败退的节奏。
“你呢?你的灵魂里,还有多少灵性没有被数字,数学,哦,数据代替呢?”
在莫利扎恩上那场艾露莎蕾和巫妖王的对决,让爱莲意识到依米莉亚感情深处或许仍然有一点点残存的人性没有消失。
这点人性或许远不足以让她回心转意,但至少可以让这个披着以逝之人的伪装,在寰宇之中到处为非作歹散播恐怖的憎恶ai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邪恶。
“嗬呀!”
剑与剑的碰撞中,时不时夹杂着酸液爆囊破碎时的粘稠糊墙声和左轮射击时的清脆响声。
如果能有人看清爱莲和夏塔米的动作,就会发现,这场发生在两人之间的这场遭遇战简直毫无荣耀可言。一招一式都没有任何战士所应有的决心和勇气,只有对消灭彼此的单纯愿望,在被冰冷黑魔法冻结的空气中,随着爱莲本能时放出的血雾一起翻腾。
不断擦过头顶的弹药和从夏塔米身上生长出的酸液胆汁,让旁观的伊拉应接不暇。
但比起对这场战斗的惊讶,她内心深处的不安才是真正触动着她的东西。
和恶魔虫群如出一辙的攻击方式。
冰冷的黑魔法在剑刃上翻腾。
沉默不语却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甚至足以让一位身经百战的法兰刺客都感到生理上的惊恐和不适。
“这...原来就是女神的本质吗?”
“父亲...母亲。”
“请告诉我...”
伊拉用断裂的袖口缠住了被酸液腐蚀的左肩。
被泥土中的砂砾划出了道道血痕的双手沾着青苔和污泥的痕迹,握住了掉落在旁边的长剑。
剑的一面已经被浓酸给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