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空杯子,然后又在空杯子里面倒了杯茶。
“这权力,要想着怎么将其关起来,而不是想着怎么将其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去,你可以放心,因为获得了权力的那个人,他会死命的想办法将这些给集中起来,所以你们要考虑的其实也很简单,怎么阻止他将权力集中起来。”沈梦妍说着,将茶水一口喝下:“至于方法的话,想来周先生经商经验丰富,应该是知晓怎么弄才对。”
周志成陷入了沉思之中,最终微微叹气,抱拳道:“还望先生解惑。”
从小姐女侠这种称呼到先生,显然对方已经在知识等上面认可了沈梦妍。
见对方都这么低的态度,沈梦妍也不藏私,将自己所知道的办法与自己干的那些事情互相结合,生动的为周志成举例,让他明白该怎么去弄,而周志成听着则是激动不已。
“对啊!”
“可以样子啊!”
“没错,确实是的,当初经商时候也会有类似的事情出现。”
最后听完了沈梦妍的所有教学,周志成已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若是先生所言可以实现,那么周某算是真的完成了先贤之遗愿,这才是真正的儒学之盛事,不,不单单是儒学,乃是百家之盛事!”
沈梦妍没有去搭理什么儒学百家之类的事情,而是询问道:“会立法吗?”
“会一二。”周志成道。
沈梦妍也不客气:“那么写个一两个,给我看看。”
周志成此时早已经对沈梦妍很是佩服,哪里会反对,立马便将准备了许久的扬州之法拿出来了,给沈梦妍过目。
沈梦妍接过去迅速的看了一遍,然后疯狂摇头。
“不行。”
“这有何问题?”
周志成询问。
“过于笼统而且过于简单。
“法不是专门给读书人看的,也不是为了玩文字游戏,需要解释明白,不能一次性解释清楚的地方就给我去增加解释条款,写清楚你到底想说什么。
“还有这什么有违人伦常理,每个地方的人伦常理都有些不一样,还是要说清楚的。
“更何况你若是不说清楚,我以后叛你犯了人伦常理,你说你怎么就犯了人伦常理,我说你反驳我就是犯了人伦常理,而这就是我认的人伦常理,因为我就是当官的,这个就是我来解释,你怎么办?”
周志成语滞,好半天才开口道:
“这、这也太荒谬了吧?”
“荒谬吗?这可是极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当我要对付一个我不喜欢的人,那么这种模棱两可什么都能往里面套的罪责就是最好用的借口,就比如我弄一个流氓罪,犯了流氓罪就要被处死,然后因为你在街上多看了一个女子一眼,我便说你犯了流氓罪,你能拿我怎么办?或者你没看,我就说你看了,你给我证明一下你没看。”
周志成喃喃道:“可是,这不应该是要证明我看了吗?”
沈梦妍很是淡然:“你要是这么问我,我再判你一个藐视公堂,妄图颠覆扬州城之法度的罪责,没事,这个法理也可以一起弄出来嘛。”
周志成此时再次冷汗直冒,他算是明白了,一定要把这些东西都写的清清楚楚,最好不要给留下任何漏洞,不然的话有可能自己就是那个遭殃的。
同时,他也再次的狐疑起来。
这沈梦妍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想出来如此恶毒之法?
虽然看其提出来这些为了防止出现这种事情,可是为何会对这些可怕的东西如此熟悉?
“对了,你写的这个是犯事之法,那么还有最基本的法理,你搞了吗?”
“最基本的法理?”
“如大宋,皇帝乃是天子,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天有十日而人有十等,这便是那边的法理。”沈梦妍道:“我想现在的你应该是不认同了。”
周志成点头:“已经不认同百年时间了。”
“那便是了,所以你们这边就要有不同的法理才行,而且为了防止出现意外,需要写的明明白白。”
沈梦妍说着,在桌子上写了一行字,看着这一行字,周志成陷入了沉思。
“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卑微,有智之灵,生而平等。”
看着这一行字好一会儿,周志成终于缓缓的舒了口气:“确实没错,这才是根基,若是无此言为法理,那么终究是要再出一个高人一等的皇帝,而以此法理立国,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