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木回过身,像是记起了什么,点了点头,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买好的香和蜡烛,递给绘香,吩付她说道, “先把蜡烛点着,插在烛台上面, 然后点燃香,每人10根,一根都不能少。”
“为什么只要我去做啊,你们烧香拜佛的偷这个懒,-点儿诚意都没表露出来,还祈求神明能够保佑你们啊?”绘香嘟囔着埋怨道,跺着脚碎碎念不断,如果说只点燃自己的那- -份,她倒是不计较,关键是四个人,点燃了怎么分啊?
“好吧,我陪你一块去。”拗不住绘香的要求,琴木陪同着妹妹跨出了门槛,两人一道下了阶梯,朝右边的烛台走去。
烛台- -边聚集了 不少诚心礼佛的人,他们拿着香火对着大殿,对着天地拜来拜去,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拜的是哪路神仙,神仙们是否能听到他们的祈求,但最起码心安理得了,也不必在意那么多细节。
再者说了,诸多人的愿望里面,无非求得是功名利禄这四个方面,自古以来神明们几乎听得耳朵快生出茧子了,也不知该实现谁的愿望比较好。
尤其是琴木曾经听黎提及过,她很久以前因为降服了某-一个地方作崇伤人的怪面妖兽,而被当地的人们深深爱戴,至于降服的是什么级别的,琴木不猜心里都有底,至于爱戴嘛,-千多年前,人们随便在哪见到只老虎都称之为大虫,冒出个比老虎大的估计就是所谓的妖兽吧。-来二去,黎也有了个稍具规模的小庙,经常有人去里面烧香祭拜。
黎先开始感到很有趣,就化作虛无缥缈的灵体附到了石头神像的上面,倾听来者诉说他们的愿
虽然自己不能帮到他们,但至少让他们感到安心和对自己的信任,她也要将他们倾诉的故事一一听完。
可是- -听到他们说起自已悲痛的成长史和现在遭遇的问题,比如科举落榜,比如庄稼颗粒无收,比如老婆跟人跑了之类的,而且要求都相当的一致,希望能够摆脱贫困,变得富裕,黎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神明,即使她有很大的本事,也不能作法去破坏人间的规则,因此倾听这些人的诉苦倒也成为了她某-段时间打发无聊的趣事。
故事总是会听厌倦的。
一个又一 个的人,带来了祭品,或丰盛或简陋,烧的香成捆成捆,大把大把,黎有时候嫌呛得荒,只好坐在庙宇顶上听他们说话, 后来发现贫困的人希望变得有钱,已经有钱的人希望更加有钱, 这让她彻底想不通了,钱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魔力,为什么不去靠自己争取,祈求神明来拨款呢?神明又不是钱庄,更不是中央人民银行,总不能去偷去抢,然后把这些来路不明的钱送给他们吧。
直到几年过去了,原地打转的人依然在打转,富裕的人也有因为灾祸变得贫穷,这期间自然也有人靠努力和机遇发了财,不管怎么样, 都和黎的关联不大。渐渐地由于山村的变迁和旱灾的连连发生,死的死,逃的逃,来祭拜的人越来越少了,黎觉得待在这里太寂寞了,于是飞走去了其他的地方,至于那座不知名的小庙,估计随着千年的时光早已经变成-堆废弃的石头了,谁还会记得无名的小神呢?哪怕她的确比人类强多了。
信仰这种东西有时候不能全权依赖神明,因为神明也帮不了你,有时候连身边的人都不见得靠寻住,所以能够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10根是不是太少了点,我出钱去买,你看那边的人一-百多根,那样烧才有诚意啊,不财大气粗,神佛都嫌弃你诚意不足。”韩羽霏骨头里挑刺,她最见不得别入超过她了,尤其是- -个看上去略显老态的大叔,如果神明真的显灵了,万-挑中了他, 自己岂不是吃了大亏。
琴木擦了一把汗,抛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烧香又不是搞军备竞赛, 别人干什么咱们都得跟上啊,也不太合理了吧,诚意说的可不是烧的香的根数,而是心诚,不然你做什么都白搭。
韩羽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认真什么啊,再说了,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烧香拜佛。,做什么都不能走捷径,即使有捷径,也不见得给我们走。”琴木怀着些嫉妒附和道,看不惯韩羽霸的作风总归是看不惯,不是-类人,坐不上一条船,哪怕现在有个有钱的爹,自己也没脸到处炫。
“听你的语气是在讽刺我么?”韩羽霏感觉到了琴木的不满和敷衍,哪怕是小小的细节,只要是琴木表现出来的,她都能以自己的视角放大好多倍。
“我哪有。”琴木将香递给了杨月,绘香回头监视着她们的一举-动, 蜡烛油差点滴到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