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面前还是要保有基本的礼仪。
“我叫杨月,很高兴认识你,琴木。”
琴木二字在我的耳边回荡着,让我痴了神,好半天才晃过神来,才略微激动地说:“你在干嘛呢?许愿吗?”
在樱花树下许愿也并非是什么奇怪的举动,在樱花开放的季节,每年都有着不成文的约定,只要今年在樱花树下许下心愿,来年樱花盛放之时你的愿望就可能会实现。虽然有着不确定的因素,但是还是每天会有很多人来到这里许愿,有求升学考成功,也有求和喜欢的人在一个高中,也有求不挂科(熠阳初中挂科需要补考),当然这些愿望最终实现或者不实现,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但是我始终相信她的愿望会成真。一直坚信着,以至于后来我在渝州大学和她同居的期间,再次问起关于那个愿望,她只是淡淡地笑着说:“我当时祈求的是你哦。”
我很惘然,为什么会是我,那个时候不才刚刚认识么?
她指着我的前额,羞涩一笑:“我祈求的是喜欢的人嘛,没想到那个时候就遇到你了。更没想到在高中还会遇见你。你是上天赐予我最好的宝物,最帅气的男生,最可爱的女生。”
以至于再回到那画面,我和她初次相遇的怦然心动就开始了。
“对啊,听说学校的樱花树很灵验,你也来许愿么?”她机灵大方地笑着,和我高中时代再和她说话的时候态度和神情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羞怯的她,对任何人都有着戒备和提防,虽然有着那样的反差,但我已经明白了任何人经历了一些事都会变化。
不巧的是,就在我和她樱花下见面的第二年,她的父母就离婚了,自此之后,她的开朗和大方就全部遗失在过去,只剩下拘谨和戒备,还有那只在朋友面前才会展现出的温柔。
“不,不是的,我们来捡樱花花瓣。”绘香抢先在我面前回答了,她可真的是太天真了,什么话都往外说,让我本来准备好的赏花之举一下子没了着落。从高雅艺术到捡花瓣这样小孩子的胡闹行为,恐怕杨月对我的印象都要拉低很多了。
“樱花花瓣?”杨月低头看了看脚下,确实不太小心踩到了几片,还粘在她的皮靴上,如果不用力跺上几脚,恐怕甩不下来。她只得赔着笑说:“不好意思,把你们要捡的花瓣给弄脏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其他地方也还有,我们只捡一小袋就行了。”
绘香突然瞪着我,“哥哥,不是两袋吗?怎么变成一小袋了,你又耍赖了是么?”
面对绘香这样的拆台,我只得脸红地点着头,“两袋就两袋,你这孩子,说出来干嘛。”
“哥哥,我可不是孩子,我和你同一天出生的,如果按照胚胎成长的年龄算,说不定你还得叫我姐姐呢。”
绘香神气地在我面前辩驳着她不比我小这样的论点,但是在杨月面前,我总不可以就这样和她公开大吵特吵,为了一点小事计较吧。所以就干脆地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心里想着,回去再收拾你。
琴木的过去(3)
---杨月见我们之间如此欢腾,不禁莞尔一笑,“要不要我帮忙你们捡一份。”
我听到这话冷静下来,停止和绘香的胡闹,柔和而颤抖的纤细声音从口中散发而出,远远传播到杨月那被黑靓发丝遮掩住的耳朵里。
“谢谢,实在太麻烦你了!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