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看到深夏和小女仆正在小河边用网子捞鱼，有些无解，赶紧跑了过来，“你们俩在做什么，这小河里的鱼有毒，赶紧给我扔了。”

“大小姐，昨天就有人向上面反馈了这一问题，但是没人处理，所以我们自己主动来捞鱼。一整条河都是死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想到大小姐回来看到这一幕，心情不会很好，所以…”

“所以什么？”清羽发现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白色的物质，“你们快点回家，这件事我会找人来专门处理的，用不着你们动手。”

“可是大小姐…您父亲回来看到这些，会责怪我们的。”

“没事。”清羽抱起深夏，回过头看她，“如果有问题，全部我担着，你们怕什么，要我说这件事跟你们没多大关系，天上下酸雨了，难道也要怪罪你们，这未免太蛮不讲理了，听我的话，现在立刻回家！”

小女仆将桶子里的鱼倒进了垃圾桶里，“大小姐，你说会不会有人在河里面下毒了？”

“我看是偷偷排污了吧。”清羽叹了口气，“附近有工厂没，比如化工厂，造纸的工厂之类的，化学物质排到水里不死鱼才怪了，我看是监管方面不到位，等明天我会找人来调查河水污染的原因。”

“嗯。”小女仆走到门槛边，天恰好全黑了，“今天大小姐有交到朋友吗？”

“交到了啊。”清羽冲着深夏笑道，“认识了很多人呢，下次让她们到家里来，也让深夏见见面。”

“妈妈的朋友。”深夏瞪着眼，“会跟深夏抢妈妈么？”

“说什么傻话呢。”清羽笑道，“深夏在妈妈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谁都比不上。”

“大小姐你太宠她了。”小女仆跟在身后，“这几天你去上学，深夏白天总嚷嚷着要去学校找你，拦都拦不住，大小姐你回家之后多花些时间陪陪她吧，最近你和那些朋友相处的时间多了，很容易忽视深夏的。”

“我知道了。”清羽抱着深夏进了浴室，“我去帮她洗个澡，你跟后厨说一声，现在开始做饭吧。”

浴室里，深夏吹着泡泡坐在清羽的身上，“妈妈，小河里为什么死了那么多鱼，明明前些天还有很多活着的，有一条大黑鱼，总是带着小鱼们游来游去，今天看到它也翻白肚了。”

清羽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肩膀，“环境污染带来的后果，深夏以后看到这类现象，不要第一时间去举报和调查。”

“为什么？”深夏的眼中夹杂着困惑。

“因为偷排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可能有枪，和犯罪组织有联系，你直接去找他们，会受到伤害的。”

“那深夏该怎么办？”

“当然是找妈妈啊。”清羽戳着她的小脸，“小孩子别管太多事情，把困难交给大人就好了。”

“可我听小女仆说，妈妈也会回家的。”深夏心事重重道，“那个叫江州的地方，深夏去不了。”

“为什么去不了？”清羽抱紧了她，抚摸着她的小脸，“只要深夏愿意，就算一块跟我走也没关系，妈妈最担心的是，深夏不乐意去江州，人生地不熟的，怕你处理不好人际关系。”

“妈妈都能交到朋友，我也可以的。”深夏高高地举起手，“我能去你的学校看看嘛？”

“暂时不可以。”清羽摸摸她的头，“因为…还有很多工作没完成。”

025

得益于夏潇的帮忙，清羽填了几份表格之后，经过学生会的同意，很快分配到了教学楼第六层的一间空教室作为她们社团活动的基地。

进驻社团的第一天，灰尘相当得浓重，清羽作为社长，虽然暂时设定社团的名字为青春文学社，其实她们中对文学感兴趣的人不多，只是为了满足创建社团的条件，所以她们特地准备了一些书籍作为掩护，真实的社团活动不一定按照文学社的轨迹行动，挂名仅仅作为一个幌子，将社团当做她们在学校里的大本营才是她们的真实目的。

“我和乔寒擦桌子，夏末拖地。”清羽迅速分配了任务，“七点以前将这里打扫完毕，明天学生会可能有人安排到这里观看，别让他们抓到了把柄。”

“为什么是我拖地？”夏末抗议道，“乔寒她看上去也不虚啊，让她来拖地，既锻炼身体，又历练意志，对于我这种懒人，做太多的家务活只会让我的身心感到疲倦。”

“那我拖地，你和乔寒擦桌子。”

“行吧。”夏末爽快地答应了，清羽只好带着拖把出了教室，来到走廊水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