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迷茫后的迷茫

“卡莲？”

枪口已经对准了我，卡莲随时都可以把我处决，姬子去逮捕德丽莎，依我看是凶多吉少，如果不在这里说服卡莲，谁都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为什么？”

子弹再次划过我的脸颊，火辣辣的痛感告诉我，下一次开枪就是我接下审判书的时候。

“为什么你要给她希望！如果你不出现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她对我咆哮着，把一切不满都发泄在我的身上，自己狠下心做出的决定，却在因为我的出现，把这一切都打破了。

“她只是想活下去，就这么难吗？”

我对卡莲问道，但是我似乎又刺激到她了，于是枪声再次响起，如果我刚才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你又明白什么！不管是a-872还是德丽莎，都是她的一个代号，她的存在就……”

“你想说不被允许吗？”

卡莲愣了一下，缓缓的把枪放下，并没有反驳我？她真的就是这么想的吗？

“即便如此，你还是带着她逃出来了，甚至放纵她去狩猎其他人？”

那些频繁发生的伤人事件，卡莲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制止德丽莎，而且听取了德丽莎的请求。

“不是的！我……”

“承认吧，卡莲，你并不希望德丽莎去死，更不想她变成怪物，只不过为了你所谓的人民，才不得不这么做。”

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前两次的观察，卡莲都下了巨大的决心，甚至是自己最后不得不亲手制裁已经狂化的的德丽莎，卡莲都犹豫了许久，如果卡莲真的不在意，那么我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所谓的人民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从古至今，我已经遇到了太多虚伪的人类，不管是轩辕还是死之律者，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会造成这些悲剧，我曾经想过和律者一样毁灭人类文明，但是我办不到就算他们当中的许多人犯了无可挽救的错误，也不代表其他人就该死。

“你根本就不是卡莲，没有必要坚持作为卡莲的信念，不是吗？”

“我……”

她手中的枪滑落到地上，我也不知道我的话有几分是正确的，但是卡莲躯体里的那个灵魂，已经不能再被卡莲的思想给束缚下去了，人民的骑士只需要有一个。

“我能怎么办！我又不知道自己是谁！除了替卡莲活下去，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我和德丽莎是一样的存在啊！”

月光下，卡莲的泪光在不断地闪烁，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我，也陷入了迷茫，因为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就只能代替别人活下去，那么我是不是也在代替着某个人而活呢？

“这不是一样的吗？”

现在没有时间迷茫，我必须要挽救接下来的局面，我的事情怎么样都好，至少我现在并没有那么多的不愉快，所以改变吧。

“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什么？你是想为了守护你的人民而消灭德丽莎，还是守护她？”

我走到‘卡莲’面前把她扶起来，她被卡莲的信念束缚的太深了，以至于忘记了自我，所以才会为了人民消灭德丽莎，而就是因为自己对德丽莎的感情，才会让自己犹豫。

“人民这种欲望会无限放大的怪物还是和自己有深厚感情的可爱女孩，是我的话，一定会选择后者的。”

“我。”

‘卡莲’抬头看着我，很希望我继续说下去。

“遵从本心就好，你不是卡莲。”

“我想救德丽莎，就算德丽莎变成怪物，我也会一直保护她的。”

“是吗？交给我吧，这位美丽的小姐。”

卡莲起身后却还是死死的拉着我的手，盯着我看了许久之后，笑道：“你可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emmm”

没有时间去思考卡莲那句话的意思，不管是无心还是有意，要是奥托知道了，我绝对活不了多久，现在当务之急是找的德丽莎还有姬子，阻止她们。

“你现在要去哪里？”

电梯没有耽误，迅速下到一楼后，我拉着她朝姬子她们离去的方向追赶，因为和上一次完全不同，我也不清楚会在哪里遇见她们，但是沧海市这么大，想无头苍蝇一样乱找，机会渺茫啊。

“去找德丽莎。”

“喂！你绝对会被德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