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角落的手提箱打开，从里面拿出白色的面巾，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液体。

好像滴到眼睛里了，很难受。

“是需要换洗衣服和清洁用品吧，我老婆真贴心。”

陈晨点点头，笑了笑。

她把脏了的面巾随手丢掉，还是没擦干净，发丝上粘腻稠稠的，衣服上散发着腥味，非常难受。

“你……你……！”

老板只能从嘴里吐出苍白的话语，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嘴唇一个劲的颤抖，没想到被染成红色的女人，居然还一脸平静的说这些玩笑话！

“你别怕，夜宵时间过了。”

陈晨叹了口气，她意识到知道自己给别人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心理伤害，幸好他之后也不必做噩梦了。

她蹲了下来，从地上随便捡起一把手枪，在他面前甩了甩。

这是示意自己回到了较为安全的理智状态，至少拿着枪的她不会再像刚刚那样失控。

“刚刚不是说不许提问吗？现在到提问环节了吗？”

“……好！好！”

老板大气也不敢喘，他一个劲的爬着后退，直到撞到墙壁，也不停点着头。

“第一个问题，你听得懂中文吗？”

陈晨突然说。

“啊？”

“对，就是这个。”

枪口指在了老板的胸口上，还带着发射后的余温，格外瘆人。

陈晨低声说：“我的时间很宝贵，听得懂的话给我尽快回答。提问环节的规则是：如果我在答案的过程中再听到任何一下‘啊？’的疑问，我就会朝你开一枪，这是惩罚，明白了吗？”

“好的！好的！”

老板绝望的仰起头，牙齿战战兢兢。

“第二个问题，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陈晨举起了手，指尖提着那只小型的控制器，刚刚仓促间掉在地上的，戒律系统1.0的信号终端。

她到现在还没想通，为什么这种程度的家伙也能搞到这玩意。

“是、是我买来的……花了三十万！昨天刚买的！”

老板赶紧回答，生怕这个疯子突然就扣动扳机。

“卖家是谁？现在联系他。”

陈晨瞥了瞥头，示意他去打桌上的电话。

然而，老板只是哭丧着脸，急促的喊道：“我、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这东西，之前，就是那个人突然自己找上门来推销的！他说他是推销员，自己一个人上门来卖的，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肯花这么多钱买？”

陈晨把枪口挪到对方的眼前，她开始感觉这家伙不老实了。

按这群家伙的风气，就算想要，也会直接动手抢吧。

“没有！没有！”

被枪口指着，老板赶紧吸了一口冷气，求饶道：

“别开枪，别开枪……是真的，那家伙很邪门，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他一上来就说你们最近惹到了魔法少女，想活命的话就买我手上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买了下来！”

陈晨皱了皱眉。

她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个卖家究竟是谁？不仅能拿到戒律控制器的货源，居然还有鸢尾逃窜的消息。

要知道，现在就连监察部也没追查到鸢尾的动向，可那个卖家却知道那天被惹上的是魔法少女。

他甚至不一定在现场。

更可怕的是，如果今天来寻仇的不是陈晨，而是另外任何一个魔法少女的话，估计都要在戒律系统下吃瘪。

这人有问题！

“告诉我，他的样子，外貌，任何你记得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