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掉他了？”

许久之后，锦织雪弱弱的问道。

她似乎还回荡在刚刚的余波中，久久不能缓过神来。

“他只是离开了而已。”

陈晨简单挥手，散去星空中还未停歇的波动，没有过多解释。

实际上，目前的星界，就是这样一个脆弱的初生世界，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支撑它与外界的隔阂，因此才会这样的不稳定。任何人都可以被邀请到这里来，但任何人也都可以随意离开，就像在梦里那样，只要想着醒来就可以了，非常方便。

因此，就连陈晨自己，也无法阻止雏鸟的逃跑。

不然的话，陈晨早就可以把任何敌人拉进自己的星界里，然后随意的杀死对方，然后再把尸体丢出去就可以了。

要是能这样，就没有她打不过的对手了。

“你是想放他出去，作为诱饵，钓出他背后的组织，还有其他敌人？”

然而锦织雪却不那么想，她好奇道。

“他只是个普通人，不是魔法少女，却能做到那么多事情，这说明那个鸟的组织比我们想象中更恐怖。锦织同学，你已经暴露了，不能再跟踪他了，也不要轻举妄动，这之后我们恐怕会接触到更多棘手的家伙，她们会来清除这个后患的。”

陈晨认真地说。

“诶……我不会被发现的啦，没有人能看到我的。”

锦织雪撅起嘴，不甘的抗议道。

似乎她很享受那时作为间谍刺探情报，偷偷通风报信的感觉。

“因为雏鸟是个普通人，所以才会完全没有察觉，被你发现了这么多东西。如果是蕾级呢，甚至花级呢？魔法少女的能力千奇百怪，一不小心你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下场，到时候我可不会去救你。”

陈晨冷冷瞥了她一眼，他可不希望这家伙不明不白的去送死：“消停点，总会有需要你的时候的。”

“好吧。”

见对方这么严肃，锦织雪也缩了缩脖子，没有什么意见了。

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高高举起手来：

“但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

“刚刚的那些，关于雏鸟身份的真相，到底是真的是这样，还是你编造出来，为了攻心的假话？”

第二百一十二章 拷问与挣扎

“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

陈晨这样回答道。

说实话，她不可能了解那座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更不可能了解月季的内心想法，去探寻那个少女皇帝，对她产下的孩子的真正情绪是什么，怀揣着怎样复杂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恨。

这只是根据现状和线索推论，一个最有可能性的结果而已。

不过，反正月季已经死了，而雏鸟也已经失去了正确的记忆，事情的真相不再重要，剧本由陈晨随意编纂。

她选择了给雏鸟带来痛苦的说法，而不是温柔的掩饰。

一开始基调就已经定下，陈晨是为了复仇而来。即使雏鸟也是在时代潮流下在皇宫被迫出生的受害者，一个悲情的复仇者和可怜之人，但他也是选择带来痛苦的加害者，给无辜之人带去苦难的可恶之人。

陈晨不可能原谅他，对汪教授一家，对夏安，对鸢尾和结香，都是不可饶恕的血仇。

因此，她不会简单杀死雏鸟了事，而是要让他内心遭到拷问和挣扎，在梦想破灭的边缘接受折磨。

“到底是捕食植物改变了我，还是我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呢？”

陈晨在心底默念。

但无论如何，这已经是魔女现在的样子了。

“还真是……复杂。”

锦织雪也心有余悸。

她默默念叨着什么，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故事中，意犹未尽。

说老实话，她从未想过还有这种反转。在梦境里扮演“姐姐”的时候，她就真的以为，这就是当年的事情真相了，月季当时真的就是一个在贫民窟里挣扎着往上爬的女孩，和她的弟弟相依为命，在濒死的绝望边缘得到妖精的契约。

完全没想到，这居然是伪造的记忆，却那么的真实。

如果不是陈老师的洞察，自己估计就被傻乎乎的骗了，还同情起那个少年的遭遇了。

“雏鸟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陈晨摇了摇头。

炸弹的引线已经埋下了，只需要静静等待事情的结果。

被激怒或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