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感受不到那温暖的联系。

完全断开了。

「我劝过你，不止一次。」

就在这时，阿斯塔终于说话了。

她似乎注意到了陈晨的眼神和诧异的方向，忍不住才开口，但话语里带着深深的责问。

「无论是最初的花园的时候，还是那之后，我每次在你面前现身的时候。陈晨，我每一次都在劝你，不要再往前一步了，不要继续探究了，不要让自己葬身在愿望里了，但凡你哪一次听从我的话语，都不至于走到这样的结局。」

阿斯塔摇了摇头：「所以，安排命运的并非是我，而是你自己啊，你自己撰写了这样的故事。」

「所以，你是默认了，对吧？」

陈晨却仿佛听不进去一般，冷笑着说道：

「就和这个契约一样，都是虚假的存在，都是你的谎言和骗局，都是你对我的欺骗。」

她高高举起手，断开的蓝色缎带轻轻飘动，简直是最佳的讽刺剧。

陈晨明白了一切。

原来，阿斯塔的背叛并非中途变心，而是从最早开始就开始谋划这个骗局。

自然，那个“契约”和“永远的盟友”也只是虚假的甜言蜜语罢了，不可能生效，不然，阿斯塔也无法主动伤害陈晨。

盟约一开始就不存在，或者说阿斯塔没有片刻显露出真心。

这才是神明的本质。

「只是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陈晨咬着牙，「我的确感受到了契约的链接，这种力量也帮我实现了愿望，甚至还粘合了陨星和捕食植物，创造出了魔女的存在？这种力量怎么可能是虚假的，我们的契约确实生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假的？」

「原因很简单。」

阿斯塔似乎无所谓了，她的表情上仍然看不出情绪，依旧紧闭双眼。

既然对方看穿了这么多，于是就全部说出来算了。

「你是以人类，陈晨的身份，和名为阿斯塔的存在签订的契约，成为了魔女。」

女孩一字一句的开口，接下来的话语，让陈晨如坠冰窟，不敢置信。

「……但我的‘司月’真名不是阿斯塔。」

「所谓的阿斯塔，只是我虚构出来的一个假想妖精罢了，我赋予不存在的它力量，又不必承担契约的责任。」

「陈晨，你连我的真名，都不曾知晓。」

第二百七十四章 交易

怎么……可能……！

陈晨下意识想反驳，她不止一次听到过阿斯塔的真名，又是从这家伙亲口说出来的！

掌控着“答案”的权柄就意味着无法说谎……那就证明这个事实无从欺骗的空间……凭什么契约的真名也能谎骗！

可是……

陈晨突然微微张开了嘴。

她的脑中如同闪电划过，雷鸣奏响，恐惧得踉跄了两步，无法直视眼前的白发女孩。

她是个天才，记得自己听到过的一切话语，自然也能快速回想起那些……证词。

是啊。

原来如此。

阿斯塔第一次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是「你可以称呼我为阿斯塔。」，而不是「我的真名是阿斯塔。」。

这就是本质的区别。

在那之后，她在介绍呼唤自己的方法的时候，也只是说「你需要呼唤我的真名三次，再牵动这根缎带，我就会现世。」。陈晨只知道呼唤三次阿斯塔的名字，但她出现以后，也根本不是因为这个真名，只是因为牵动了绳子。

只是陈晨在一次次的自我暗示中，不知不觉间默认了这个事实。

阿斯塔的确没有说过谎，她根本就没有说过：「我的真名是阿斯塔。」。

这是完美的骗局，陈晨竟然一点不对劲都没有察觉。

如今，阿斯塔，不对，我们甚至无法知晓这位存在的真正称呼，她只要戳破这个真相，所谓的契约就会自动失效。

一切都是虚假的。

「哈哈……哈哈哈哈……文字游戏吗？」

陈晨瞬间连接起了记忆中的一切线索，想明白了一切，突然掩面仰头大笑起来，疯狂的笑声响彻周围。

她讽刺的面容带着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