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您果然有非同一般的智慧。”

方才还镇静如此的忍者小姐居然露出了片刻惊讶，停顿后，才继续说：“我们忍者的所谓力量，在魔法面前，简直是烛火比于烈日，太过渺小不可闻了。我们没有被枪火和热兵器的时代淘汰，却在这个时代里陷入茫然，我们赖以生存的情报和暗杀对于异兽毫无作用，在魔法少女面前也没有抵抗的能力，渐渐被边缘化，之后就连保密也没必要保密了，我的任务就只剩下偶尔出现在新训练的高贵巫女面前展现教学，但对方多半也不以为意，没有人称得上我的弟子。”

陈晨并不意外。

魔法少女有着自己的战斗系统和作战技巧，或许刚迈入这个领域的“种级”和“芽级”会依靠一些外力的帮助，学习人类流传下来的武器战斗方式，到了再往上，更多就是依靠魔法和源于骨肉的天赋，所有的战斗基于本能，更加的抽象。

到那个层级，就不再需要什么训练了，更多的是自我的突破。

“当天选的神人降临世间的时候，我已经过了年龄的需求，有时我会感到懊悔，如果是我掌握了这样的资格，是否就不会被时代淘汰呢，是否就能将师父教给我的技能传承下去，而非凋落在我手上呢？”

忍者小姐露出了感慨的语气。

陈晨却没有回答，捂着下巴，兴趣让他开始思考。

忍者……如果这并非随口的冷笑话或者瞎扯的话，陈晨暂时也找不到她说谎的理由。

如果这种职业真实存在的话，那现状发展到现在也是非常合理的。就算她们掌握了那种夸张的暗杀技巧，终究还是肉体凡胎，作为普通人，和魔法少女的差距天差地别，即使刚刚陈晨不出手，陈雨瑶也能轻易把她冻成冰棍。

一念之差，让一位天生的忍者天才却成了时代的落后者。

“所以，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陈晨终于开口，不免问道：“你想要复仇吗，想要对那些仅凭运气就超越你的魔法少女复仇？”

“并非如此。”

突然踩了一脚刹车。

陈雨瑶还以为对方被直白的质问给弄得生气了，抬头一看，才发现停在了山路前的通道上。

似乎是目的地。

忍者小姐无声无息的到了门前，恭敬的开门，她的脚步和心跳果然没有任何声音，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我是想请您救救这个国家。”

她对着陈晨鞠躬，挺得笔直的腰完全弯折，标准无比。

轻声细语：“即使我已经派不上用场了，我也能坦然相告。至少您的到来，让我看到了这个希望。”

陈雨瑶捂住了嘴，眼睛瞪大。

她即使刚刚见到了那个年轻军官的态度，也没想到，走到了这里，还能看到这样的场面。

在家里的时候，即使是那个讨厌的赵部长，也和老爸吵吵闹闹时时吵嘴，从来没看到有这样的尊敬过。

看着那个冷着脸的男人，面无表情的下车，路过那个鞠躬的身影。

……老爸，到底在这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望？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不够有趣。”

陈晨只是没有没有回头，走了过去。

果然，早年间接受忠君的教育是忍者的必修课，长年以来，自然会有这样的愿望啊。

看来，阿斯塔没有找上这家伙，或许也情有可原。

于是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不做任何回应。

尽管忍者小姐的背部已经快要伏在地上，怕是再不管下去，就要匍匐在地上磕头一样。

“祝您，武运昌隆。”

即使没有得到承诺，对方却高高喊了一声，以头顶的发簪目送二人离去。

…

走在山路上，酷暑被树荫消解了不少，路上吹来的凉风带动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让人有种心旷神怡之感。

自从明治神宫彻底抹消了旅游场所的性质，就已经被这样迷阵般的自然景观围了起来。

脚下时不时出现的流水宛如园林，但转眼间又是山石覆盖，让人找不到去向和来路。

似乎是某个花级的“现象”，固化成了如今的模样。

这丛丛山险，如果不是熟知路径之人，或许真的会迷失在这其中。

作为向导的忍者小姐却没有跟上来带路，陈晨也拒绝了陈雨瑶想要飞起来赶路的建议，只是沿着山路继续向上。

“她想要的是你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