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吗？”

锦织雪仿佛看穿心思般笑了笑，狡黠的露出虎牙：“你忘了吗，我是怎么成为魔法少女的，奇迹不会只出现一次的啊。”

是啊，锦织雪虽然不是客观意义上的初代，但她确实是直接与“神明”签订契约的存在！

虽然这个神明的伪造的假象，虽然不是阿斯塔不是坎比欧而是爱丽丝……但理论上的确是这样完成的！

这么说来……锦织雪或许是比陈雨瑶还要“末代”的真正“末代”。

最后一个魔法少女。

「那我要怎么做……？」

不知不觉的，就连机械思维的爱丽丝也开始跟着锦织雪天马行空的思路走了。

她竟然主动问了这个问题。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总归是非同一般的学习经历了。

“我也不清楚……应该很简单吧，总之，先把你能赋予的魔力全部赋予给我，就当是增加经验值了。”

锦织雪的思路很纯粹。

既然爱丽丝能伪装成魔法少女的神明，虽然没有直接性的战斗力，但应该可以侧面增强其他魔法少女的魔力。

就像是辅助角色那样。

「不行，这可不行！」

但爱丽丝立刻拒绝了：「这种程度的指令，是必须由博士本人亲自下达的，锦织雪小姐还没有那样的权限呢。」

即使是她也有刻在程序底层的规则代码的。

只不过锦织雪被陈晨判定为友方，才能合作配合，但绝对不是百分之百的操纵和掌控，甚至调用全部资源。

这种程度的命令，陈晨只会攥在自己手里，不可能放出去。

“真的不行吗……？”

突然，锦织雪却没有被拒绝给击退，而是反过来靠近过去，握着爱丽丝的双手提高起来。

比在脸前，紧紧盯着她。

“我们是朋友吧？”

水汪汪的红色瞳孔，好像是在……撒娇？

比与机器人撒娇这件事更离谱的是，“朋友”这个莫名其妙的词汇，突然击溃了爱丽丝的神经网络。

什么意思？

“你看，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你突然来救我了，我可是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了啊，小爱丽丝？”

她还在说着。

「等等……」

爱丽丝感觉自己的处理速度有点跟不上了，但她还是忠实执行着程序的机制：

「我现在没有办法联系到博士，所以，不能越过权限执行的。」

这片大雾是规则的化身，不光是限制了距离和方向的概念，就连电波信号也无法传达。

但这句话对眼前这家伙完全没用，好像听不懂一样。

“不要管那个家伙啦，所谓朋友，虽然我也不太明白啦，应该那就是叛逆起来背着家长一起淘气一起冒险啊，你这种乖孩子太听话可不好哦。小爱丽丝，忘记你那死板的老爹给你定下的什么规矩吧，既然是朋友，我们就一起来玩一次大的，不好吗？”

锦织雪坏笑着，怂恿着她。

「可是……」

爱丽丝感觉自己的话语有些不受控制，开始犹豫了。

尤其是看着那近在咫尺，快要贴上来的面孔，精致的五官，白皙如雪的少女，那双雕琢得完美无缺的红色瞳孔。

这难道就是博士说的血族的魅惑能力吗？

可这种能力对人工智能真的能生效吗？当然是没有作用的吧。

「我……」

还是说，是“朋友”这两个字，打动了她呢？

不管了。

那就来吧。

爱丽丝突然咬了咬牙，不知为何，反过来握紧了锦织雪的手腕。

「请您，绽放吧。/我说，盛开吧。」

既然已经疯狂过一次了，那么再来一次又能怎么样呢？

“这下，我们都是坏孩子了哦？”

锦织雪哈哈大笑着，感受到了莫名魔力的奔涌，一瞬间吞没了周围的景象。

在这一刻，爱丽丝终于挣脱了机械思维的束缚，或许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心之枷锁”吧。

对于爱丽丝来说，这是前所未有的第一个人，跟她说出了“朋友”的宣言。

但反过来说，对于锦织雪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她死亡再生以后，就失去了原本人类的身份，只能躲在黑夜里独行，失去了所有的人际关系和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