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好学生呢?”
“这句话也可以用来问老师你,老师你也清楚你的外貌条件并不算太差吧,为什么不在相亲的时候扮演那种传统的教师角色好钓到一个好一点的未婚夫呢?”
“那……那是两回事!”
平冢静顿时又被气到了。
“在我看来其实是一回事,”令无疾就说,“无非只是成本问题而已,我懒得在遮掩我的心迹上面浪费时间和心机,就选择了以真正的面目来示人,老师你难道不是觉得花时间在遮掩自己的本来面目这件事情上是得不偿失的、迟早会被拆穿的吗?既然你无法接受付出那种成本,自然就要接受那种后果。”
“可如果按你之前所说的那样,我不遮掩自己,是想要找到一个喜欢现在的我而且我也喜欢的人,那么,你的这种不做遮掩的样子其实也有不少人喜欢吧?甚至于你提到的那些大小姐似乎也不讨厌这样的你,不说什么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之类的话,你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老师你这么关心我的恋爱问题干嘛?”
令无疾听到她那么说,顿时就问。
该不会是想要老牛吃嫩草吧?
不,这年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你想什么呢!”
平冢静见他的眼神闪烁,顿时就清楚了他的龌龊心思,愤然地说,但她最后还是说:“你前段时间不是说你在以人为鉴吗?所以我也通过你,来照映我自己的形象。”
“老师你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吗?”
平冢静的脸上顿时青筋绽放:“臭小鬼说话给我注意点!什么叫提前进入更年期?”
“那是现在就进入更年期了?看起来老师您驻颜有术啊!”
“我现在还是青春无敌的二十多岁!”
要不是自知就算出手也完全打不过对方,平冢静肯定会把他拖到教室外饱以老拳,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但你为什么会得出那个结论?”
“老师你在什么情况下才会照镜子,是不确定自己的外貌是不是符合自己的预期的情况下吧?”令无疾就说,“以人为鉴同样也是如此,我还以为这只是青少年特有的烦恼,没想到老师您居然童心未泯啊!”
平冢静不得不对自己重申一遍: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搞的学生!
明明看上去很单薄,但又不像是比企谷八幡那样会被她用武力压迫,而且言辞虽然气人,但偏偏异常地有说服力,也许正因为她在武力和言语上无法压倒对方,所以对这个人的改造才显得异常艰难?
不过她隐隐有一种感觉,姑且不说她的词锋完全不如令无疾,就算她能辩倒令无疾,令无疾也不是那种会知错就改的好学生,他大概会照样我行我素,因为本质上他和这个社团里的另外两个人的扭曲不同,那两个人多半只是心口不一,而令无疾几乎已经是那种接近知行合一的非人类了。
所以要使用武力来压倒他?
但平冢静虽然在这方面天赋绝伦,显然也没有办法测出少年的深浅。
“我说老师你为什么要对一个华夏留学生那么上心呢?”
“你就把我当成藤野先生好了。”
“可是迅哥儿回国之后并不是去当医生了。”令无疾挑了挑眉,对这个女老师能说出这种名字感到有点意外,但他还是说。
“可你们那位大文学家到最后还是把那位藤野先生当成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段光明吧?我觉得,如果我以能教出那种学生,而那个学生也能把我当成藤野先生一样敬重,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令无疾就转头对比企谷八幡说:“听到没有,比企谷同学,日本文学界的未来,平冢老师濒临破碎的职业认同感,就由你来拯救了!”
关我什么事!
你们要吵架别带上我啊!
我什么时候要拯救日本文学界的未来了!
比企谷八幡内心涌出一大段的字句,但还是愣愣地说:“哦……”
“啊啦,如果日文学界的未来是指望比企谷这种人的话,想必会沦落到厕纸都不如的境地吧?”
雪之下雪乃就说。
“我说你啊,我的文科成绩好歹也是全年级第四!”
比企谷八幡顿时就表明自己在文科上还是有点天赋的。
“我不知道这种成绩到底有什么好炫耀的。”
少女却只是将肩头的长发往后一撩,目光并不是看向那个死鱼眼,而是看向了窗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