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给予了一定程度的尊重,但眼下对方是打算利用从者对她们下毒,神裂火织就算再怎么觉得对方莫名得跟自己所听到某个创建教派的“祖师”相似,也立刻选择了站在令无疾一边,一只手握住了令刀的刀柄,警戒地去看他。
“只是误会而已,”天草四郎时贞的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说,“我是圣堂教会的监督者,并没有……”
“其实要解开这个误会很简单,我本人擅长医术和意识层面的魔术,”令无疾在这种时候还是漫不经心,却不经意间戳到了天草四郎时贞的最大的一个破绽,说,“我听说那个时钟塔的魔术师在我们来之前就跟你见过了,可以帮我们引见一下吗?”
“自……自然没有问题。”
天草四郎时贞一时间也有点不知所措。
眼下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但他审视来者,发现令无疾的身边并没有跟着他的从者,也就是说现在的从者只有两个而已,而他作为ruler,自身就拥有“真名看破”的能力,不过眼下他也只能大概看出caster的职阶,却不能看出她的真名,他迅速衡量了一下情况——
虽然令无疾说他擅长医术跟精神层面的魔术很可能只是在说大话,到时候他说不定就能让assassin操控那个倒霉蛋的行为,做出他还正常的样子,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个人不是在说话,他是真的能看出来!
所以,要动手吗?
但眼下分明就是他们处于下风。
他不是没有搜集过自己的后辈的情报。
天生圣人再加上那种已经把天草式十字凄教的魔术融会贯通的剑术,对付他这种三流从者已经够了,更不必说像令无疾这种不知深浅的人物还在对面,而那个caster应该不擅长这种接触战,但他的从者aber,天草四郎时贞有点捉摸不定。
对方个人能力并不算太高,筋力、耐久、敏捷和魔力都没有超过a,但天草四郎时贞本能地从那个白衣女子身上感到一种危险的气息,而这种气息他也只有在迦尔纳身上感受过,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算这个人不能跟迦尔纳相提并论,起码也能跟他僵持片刻。
无论怎么看都是必输的局面。
但塞弥拉弥斯的“空中花园”又没有建好。
他仔细思索起来,忽然又注意到跟在令无疾身后的那个白发赤瞳的人造人。
也就是那个caster的御主。
这种模样,是那个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
他的内心如海潮般涌动,但表面上不动声色,装模作样地说那个时钟塔的魔术师正好在山上教会做客,如果他们想见他的话,他可以立即带路,暗中却通过令咒联系自己的从者,让那个时钟塔的魔术师动用令咒,通过令咒,在他们进门的一瞬间,让那个施舍的大英雄出现在房间里,之后又马不停蹄地用了第二条令咒,将爱丽丝菲尔捕捉为人质!
但在某一刻,一股凝重的气息忽然自那个少年的身体中激射而出,周围的人,无论是从者,还是魔术师,都在那一瞬间感到自己体内的魔力像是在暴乱一样,虽然没过多久他们就动用自己的意志强行压下去,但顷刻之间,沉重之极的压力如同整个世界的海洋的水都被灌注到这方小小的房间内,让他们的心神在其中不断挣扎沉沦,却始终不得摆脱。
“六合剑法”第一剑,“覆汉伏波”!
令无疾干脆利落趁着那点空隙,一剑穿过天草四郎时贞的胸口,把他整个人串起,按到了墙上,说:“你果然很不对劲啊,神父,用从者的毒来对付时钟塔的魔术师,还让他沉浸在自己已经获得了某种东西正计划在要如何使用的梦中,这也是圣堂教会的监督者该做的事吗?”
“这是我的愿望……咳……”
对令无疾的这一剑,天草四郎时贞根本没办法反应。
那条经过多道命令中转的令咒此时甚至没有用出来,那个assassin似乎慢了半拍,等她回过神来时,她的御主已经被那个少年用剑钉在墙上,奄奄一息了。
“神职人员的愿望难道不是上天堂吗?”令无疾按着刻板印象来对这个神父说,“哦,也有一部分神父的愿望是小男孩的py就是了。”
“针对我自己个人的……救赎……并不能算真正的……救赎,”他有气无力,虽然得到了肉体,但令无疾的这一剑实际上已经完全刺破了他的灵核,所以他也只能时断时续地说,“我要利用大圣杯,实现全人类的……救赎!”
爱丽丝菲尔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