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悲伤,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平冢静会动用体罚的对象只怕除了他之外就只剩下比企谷八幡了吧?毕竟她对那种循规蹈矩的学生其实并不太感兴趣,这样说来,比企谷八幡好像更惨了……
“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令无疾只是叹了一口气,说,“老师你既然知道了那个游戏,想必也从阳乃那里听到了跟这个游戏相关的不少信息,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当然,”平冢静点了点头,说,“虽然我觉得如果是在神秘侧的角度,我并没有资格对你这么说话,不过,我还是想问,你到底想让日本变成什么样?”
“这不是由我来决定的。”
令无疾只是说。
“那是由谁来决定的。”
“是由你们自己决定的。”
“这句话却跟你向雪之下所说的言辞不太相符哦?”
平冢静这时候转过视线,并不看令无疾,也许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确实没有那种资格高高在上地对现在的令无疾说教,如果两人之间只是之前那样纯粹的师生关系的话或许她还能那么做,但她既然主动揭露了那个事实,那么眼下的令无疾的身份就绝对不仅仅只是她平冢静的学生而已。
他同时还是事实上的站在日本神秘侧最上方的人。
是那种能影响无数人命运的人物。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我相信她确实能算得上是一个本性纯良的人,所以她不会枉顾事实,否认历史,即便她真的去竞选并且成功担任了首相,她也不会再度把日本带上那种军国主义扩张的道路,所以我相信她是那种即便日本整体死灰复燃,她也会坚持自己的方向的人,虽然那时候她不可能会被民众认可成为首相就是了,而如果日本最后真的因为我现在所做的事情死灰复燃,我会解决掉所有的后患才回去。”
“郑伯克段于鄢?”
出乎意料的是,平冢静居然说了一个算得上比较生僻的华夏的典故。
令无疾当然也听得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天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猖狂之类的寓意。
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平冢静是在批评令无疾现在是钓鱼执法。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令无疾依旧还是漫不经心地说,“但老师,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整体的氛围的形成,是有其必然原因的吧?”
“真要说的话,我其实比较喜欢地理决定论,”平冢静这时候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嗡嗡震动的机器,说,“日本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国家,这片土地上地震频繁发生,火山不断爆发,所以大和民族历来多灾多难,我知道以你的见识,这时候心里肯定会在想什么蛮夷畏威不畏德,日本人向来只知小节而无大义什么的,但如果自己的手上有比邻居更好的刀,而你自己只能躲在那种破落的小屋子,邻居却住着大别墅,当外部没有别的更强的力量介入的时候,有多少人真的能忍住不去试一试呢?”
令无疾并不说话。
“怎么?”
“这是老师你的真实的想法吗?”
“如果我说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