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就是:两人对沈卓特别满意。
能不满意吗,这简直就是打灯笼都找不到的金龟婿。
“对了老丁,回头你真得好好说说秋楠,太没礼貌了,那红糖水是给沈卓喝的,她倒好,咕咚咕咚全给喝了,别让人觉得咱家没家教似的。”一边收抬沈卓拿来的鸡,李桂英冲正剥蒜的丁玉海埋怨道。
“呵呵,我说你这就是想的有点多了,”丁玉海把手里的蒜瓣放进碗里,拍了拍手上的蒜皮,笑道:“还有,你看问题的角度有些偏颇,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嘿,我还没说你呢,你还指责起我了,”李桂英有些不乐意了,“刚才秋楠喝水的时候你都没帮着我说说,你那叫纵容知道吗?”
李桂英突然觉得自己声音有点大,急忙到厨房门口往堂屋方向望了一眼,回来,压低声音说道:
“那你给我说说,我怎么偏颇了?什么叶子挡着我的眼了?”
“好吧,我就给你分析分析,”丁玉海搬着马扎坐到灶台后,用烧火棍把灶里的木柴火捅了捅,“这么热的天走这么远,那碗红糖水沈卓完全可以一口喝完。”
“但他只喝了一半,然后很自然的递给了秋楠。”
“然后秋楠也没有客气,端起来就喝了。”
说到这,望了李桂英一眼,“你能从这里面得到结论吗?”
“什么结论?不清楚。”李桂英摇摇头。
“人都说知女莫若母,你这妈白当了。”
“嘿,”李桂英一扬手里的锅铲:“死老头子你还教训起我来了,你说不说?”
“说说说,我说。”
“这说明他们在单位就是这么相处的,从一碗红糖水就可以看出来,沈卓有什么好的东西都会留一半给咱女儿,他心里装着秋楠呢。”
“另外,咱女儿可是有轻微洁癖的人,如果两个人感情不深,你觉得她会喝那半碗红糖水吗?”
听丁玉海这么一分析,李桂英恍然大悟:“死老头子,你这一分析,我咋觉得这么有道理啊?”
“那是,”丁玉海得意起来:“我可是医学博士,疑难杂症可比这复杂多了,我…”
“得得得,职业病又犯了,你那么厉害,怎么没人请你去上班。”李桂英又开启了打击模式。
丁玉海这次没蔫,“你懂啥,我这叫潜龙在渊,早晚有一天会随风雨而起!”
“吹吧你就,我要炒菜了,把火烧大点……”
丁秋楠房间里,沈卓和丁秋楠一人坐在床沿上一人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有说有笑着。
因为是在丁秋楠家里,两人这次并没有腻歪。
“对了沈卓,你会弹手风琴吗?”丁秋楠突然问道。
“会吧。”
丁秋楠乐了:“什么叫会吧,会还是不会?”
“以前会,好久没弹了,手肯定有点生。”沈卓笑着说道。
沈卓没有说谎,他的确会弹,敢组乐队不会几种乐器哪行。
当年在高二元旦晚会上他还用手风琴弹了一曲酥联名歌山楂树。
但是相较于吉他和钢琴主流乐器,手风琴他摸的比较少,难免会手生。
“那就是会了,我爸那屋有手风琴,我去给你拿。”说完,丁秋楠跑了出去。
不大工夫,丁秋楠就跑来一个白色的手风琴。
“来,给我弹一首听听,我喜欢听你唱歌。”说着话,丁秋楠露出一副雀跃的可爱模样。
沈卓望着一眼窗外那排高大的杨树,又看了一眼穿着白衬衣和碎花蓝裙的丁秋楠,笑道:“行,那我就弹一首。”
试了几个音,熟悉了一下琴键,紧接着,悦耳的琴音响起,
然后,是沈卓轻柔得如同娓娓道来的歌声,
“故事开始以0.9前,”
“最初的那些春天,”
“阳光洒在杨树上,”
“风吹来,”
“闪银光。”
“街道平静而温暖,”
“钟走的好慢,”
“那是我还不识人生之味的年代,”
“我情窦还不开,”
“你的衬衣如雪,”
“盼着杨树叶落下,”
“眼睛不眨。”
“心里像有一些话,”
“我们先不讲,”
“等待着那将要盛装出场的未来。”
坐在床边的丁秋楠趴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