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两人之间没有利益交集,第二沈卓救过莱蒙托夫的命,另外沈卓打心里尊重这个留下来帮助自己国家的老人,而正是因为留下来帮助自己国家,才导致这个老人身陷图长达八年时间。
“沈卓?”莱蒙托夫一下子就想起了这个名字,声音有些颤抖,“这些年你还好吗?”
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莱蒙托夫即便是身在监狱仍惦记着,
莱蒙托夫一直担心沈卓会受到冲击,出狱后马上联系他原来所在的东方机械厂,
但由于机械厂电话号段已经更换,他又忘了沈卓单位的电话号码,于是双方就彻底断了联系。
一通互相问候,两人足足聊了半个小时才挂电话。
在这半个小时时间里,沈卓除了和莱蒙托夫互道别后情况以及思念之情外,并没有提到任何有关奥夫托拉斯基的事。
以后有的是机会,如果现在就聊生意上的事,那打这通电话的意义就变了,至少莱蒙托夫会这么认为。
来日方长,既然联系上了,就不急于一时。
过完十五,就相当于年过去了,机修厂又恢复了十年前的情景,甚至比十年前更热闹,即便是深夜,车间仍是机器轰隆、灯火通明。
需要加急维修的机械在车间外的空地上堆成了小山,工人们脸上带着疲惫,但干劲却是热火朝天。
为了赶工,刘峰在沈卓的建议下又招了一批人,然后把工人分为三班倒,除了必要的保养和冷却时间外,人休机器不休。
“沈叔叔好。”从办公楼出来,沈卓正准备往自己家走,恰好一个身穿蓝灰色工服的年轻小伙子骑着自行车经过,看到沈卓,连忙下车恭敬的打招呼。
“三毛,你这是准备出去吗?”望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三毛,沈卓问道。
“嗯,我去城里一趟。”
沈卓望了望天,眉头微微一皱,“进城?这都几点了?你干嘛去?”
三毛可以说是沈卓看着长大的,再加上他和南易的关系,这事他不能不管。
见沈卓追问,三毛目光有些闪躲,“不干啥,就是出去玩会儿。”
见三毛神色不对,沈卓更加怀疑了,声音变得严肃:“你给我说实话,到底干什么去?”
沈卓并不是多管闲事,风雨刚刚过去,治安远远说不上稳定,
许多没有工作的年轻人为了挥发旺盛的荷尔蒙,经常三五一群骑着自行车招摇过市,要么打架要么拍婆子,抢呢子大衣抢帽子更是经常的事。
警署里关的大多数都是这种人。
年轻人下手没轻重,失手伤人的事屡见不鲜,沈卓担心三毛搅进去遇到危险。
“你现在出去,几点才能回来?不得半夜呀?”
“再说了,出门你总得给父母说一声吧,不然他们得多担心。”
三毛嘴一撇,“沈叔叔,您觉得我给我爸妈说,他们会让我出去吗?”
“我都十九岁了,我该有点自己的空间了,对吧沈叔叔。”
沈卓无言以对,自己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要自由要空间。
“去可以,给你爸妈说一声,免得他们着急。”沈卓交待道。
“行,我现在去跟我妈说去,沈叔叔,再见…”跟沈卓打了声招呼,三毛蹬着自行车朝着焊接车间骑去。
沈卓见三毛去找梁拉娣,转身回了自己家。
“老公,洗手吃饭了。”见沈卓进门,正往饭桌上端菜的丁秋楠笑着说道。
现在许多时候沈卓回来的都很晚,丁秋楠下班后就把饭给做了,虽然没有沈卓做的美味,但却多了一些家的味道,每次沈卓都吃的津津有味,这让丁秋楠信心大增,做饭也越来越有心得。
一道腊肉炒蒜苔、一道清炒小油菜、一道黄瓜炒鸡蛋,再加上一个汤,说不上丰盛,但很可口,一家四口人围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
“沈凡,别老是挑肉,多吃青菜,你是不是无肉不欢呀,两只眼就盯着肉看!”吃饭的时候,丁秋楠又开启了常规的训斥模式。
“还有你沈悦,主食是摆设吗,我看你们就是没过过苦日子,粒粒皆辛苦不知道吗,一粒也不许给我剩,否则下顿饭饿着!”
“爸。”沈悦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沈卓,一脸委屈的说道:“您能不能帮着求求情啊,我真的不饿,吃不下去!”
沈卓破天荒没有帮沈悦,摆摆手:“这事我还真帮不了,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我同意你妈的说话,浪费粮食是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