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说姐夫成波又升官了,进了州政府的纪检委当了个副主任,说是挺厉害的主任,她也不懂,老头子听了高兴的不得了,娥子却没给他们说。
飞机起飞了,向春水心口一直提着,不停的深呼吸,终于没什么反应了,她看着窗外,那些高楼大厦一点点变小,飞机到了云层上面,什么也看不见了,她看了下身边的老头,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空姐把她推到了最后面,这样她的脚可以放舒展,要是坐火车可没人这样关心她。坐飞机确实有坐飞机的好处,乘务长不时的来问她,她还觉得不好意思。
又经过一番的提心吊胆,秦树青和向春水终于下飞机了,秦树青推着老婆,跟着人群到了拿行李箱的地方,他感觉自己有的是力气,从儿子家出来,他就身轻如燕了,还是回家好!
走之前小儿子正江也打电话了,说接他们到州上他家去养伤,小媳妇没上班,刚好一起照顾了,秦树青嘴里说好,但是心里不同意,在大儿子家受了伤,去小儿子家养伤说不过去呀!还是回自己家踏实些。
一到接机口就看见了女婿,还有一个人,有些像是个民族人,她不认识。成波瘦高高的没什么变化,向春水心里是喜欢成波这个女婿的,小时候就喜欢。
成波快速的走到他们跟前,从秦树青手里接过轮椅,那个民族人上来喊:“叔叔,阿姨,叔叔,我来,”然后从秦树青手里接过两个箱子和背包。
“爸、妈,这是我以前的同事,叫阿肯,我把他叫来开车的,”
成波怕一个人开车不安全,拉了阿肯来帮忙,阿肯结婚后,也调到了局里,经常来娥子家里。
向春水听着阿肯说话完全没有口音,她心里好奇,但是也没问。老两口把成波带来的棉裤都穿上,向春水穿不成,打着石膏,只能穿大衣。
往西走的路现在越来越好,成波把向春水抱进了车里,又抱出来一床棉被给她盖上,“妈,娥子说你的腿肯定会冷,看来她挺有远见,”秦树青坐在另一边,享受着女婿的服务。
“爸,妈,你们在飞机上吃饭没?没吃我们就去吃点饭再走,不能饿着了!”
“我们吃了,你俩吃了没?这个阿肯,你可不能让人家饿肚子,挺麻烦人家的,”向春水坐在后座的上,腿可以平放,她笑着对成波说道。
“阿姨,不客气,我们吃过了,没什么麻烦的,我和成领导是好朋友,”阿肯帮着把箱子放进后备箱,大声回答向春水。
阿肯又壮实了些,肚子微微凸起,他叽里咕噜的用起了哈萨克语,“成领导,你先开吧!哈哈,出了市区我再来,市里不熟悉。”
成波顺势也叽里咕噜道:“好,我来,其实也没什么的,出机场一会儿就到高速路了,我先开,你先迷瞪会儿,”
秦树青和向春水互相看了下,自己的女婿真的是个能人。
“妈,你们有什么事就说,不舒服了也说,”他从后备箱里拿出几瓶矿泉水,又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都是零嘴,
“这是娥子给你们装的零嘴,没意思吃着玩,我也没注意是什么,”他又拿了一个递给阿肯,“呵呵,这是你的,磨牙。”
“嫂子心细,什么都想到了,”这次他没说民族话。
“哈哈,她就是操心的命。”成波说着坐进驾驶位置。
下雪了,车驶起来了,开的不快,但是向春水觉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