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他们这样的下级职员。
又是姓曹的?娥子觉得自己这是跟姓曹的干上了?
没一会,进来几个人,全都是高高大大的,娥子笑了下,她见过这阵仗,见过的场面,这也算是另一种恐吓。
娥子心里也知道,他们是不敢打记者的,不过也会打,娥子看着一群人呼啦啦进来,笑了。
一个男人走到她面前,个头不矮,大概一米七五的样子,腰背挺直,有点像军人出身,他面带微笑,向娥子伸出手,
“你好,我是负责人,姓曹,二场分管城市建设的副场长,请坐,吴科长,给客人倒开水呀!”
“你好,客气了,我不喝水,我是记者,姓秦,州报实事报道的特约记者,不好意思,曹副场长,打扰了,”
吴科长站起来给曹副场长让了位置,自己站到了一边,娥子坐在曹副场长对面,娥子看着这个皮肤红亮,一双眯缝眼看着是在笑,内心一定有很多计谋算计的人。
娥子又把刚才对吴科长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曹副场长,我知道国家有对西部建设的专项政策的,国家提倡西部建设稳定安全第一,那些职工们诉求并不高,我昨天采访了他们,他们并没有更高的要求,只希望政府能够体谅他们辛苦一辈子,只有这一套房子,能够多补贴点,您觉得他们要求高吗?”
曹副场长没有考虑就说了,比吴科长说话干脆,
“我们制定政策也是根据国家政策来制定,因地制宜的,国家只是大政策,我们地方上还得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来制定政策,然后实施下去,”
“可是,那些退休了的职工们有实际困难,你们不管吗?这样做,是不是太寒那些奋斗了整个青春的职工们的心了?”
“每个农场职工都在奋斗,都有青春。”副场长说道,那群青壮年站在门口看着娥子。
娥子诧然,她盯着对面那个坐在办公椅上的这个男人,
“您不是农场子弟?”
曹副场长纳闷娥子问话,“我是外地的,转业军人,”
娥子笑了,“怪不得,你是体会不到。”
曹副场长看对面的小女人,那么小,似乎很强大一般,一点没被他们的气势吓到。
“副场长,你体会不了那些老职工们的心情,还有像我们陪着父母在这片土地大的儿女们的心情,我的父辈们的青春,那是血泪史的青春,不是用眼泪就可以说清楚的,”娥子站起来,指着窗外,声音有些激动,
“这栋楼外面,方圆百里能够变成这样,是他们那一辈人用生命和热血创建的,不是简单的大家都在奋斗就能说明的。”娥子的声音放大了好几分贝。
娥子强烈觉得姓曹的都没好心肠。
曹副场长听娥子说话,似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上面一直在说要体谅体贴关心老职工生活状况,这被记者揪着会被扩大的,他有那么点心慌了。
娥子坐下来笑了笑,很苦的笑,她平静下来,不想跟这样的垃圾说什么奋斗,
“曹副场长能够做在这个位置,当然有你的奋斗史,你看,我想看下你们关于拆迁户补贴制定的政策,可以吗?”
曹副场长这会儿和吴科长一样不敢说多了,刚才娥子说的话他也不敢反驳了,他对着那些像门神一样的保安人员挥挥手,那些人又涌出门。
曹副场长对娥子笑着说:“秦记者,你刚才说的这些情况,我们需要去调查,工作上的失误我们也会改正,政策文件嘛,也不是所有的文件都可以对外公布,这也是制度,我只能给你看一部分文件。”
娥子不再追问,等看了文件再说。
自从曹副场长进来吴科长一直没说话,这会儿说道:“你们记者,不会因为职工们不愿意,就说我们的政策不对吧?有些人,人心不足蛇吞象,总想乘机讹诈政府,”
娥子看向他,没有多少表情,“记者讲究一个实事求是,对弱势群体要敢于发声,所有实事新闻要真实,我们的实事报道也必须信息真实,目前我还没听到有职工在我面前说什么其他要求,”
他们拿来的文件应该就是对职工们公开的政策文件,没有拆迁到户应该怎么办的文件,如何赔偿的文件也没有。
“你们的文件不全面呀!这属于一刀切啊!赔偿到户国家有规定的,国家支援西部建设也是有补贴的,这里都没有啊!”
......
娥子从办公大楼出来,天已经暗下来了,她刚走下台阶,爸爸从远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