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陈拾难得给出否定答案,瞧了瞧又一个弧形走廊,和同样间隔十来米晃晃悠悠的顶灯,道:“地图上,这个区域是一片灰,没有分区标志,也没有其他图示。”
陈拾靠墙而立,问道:“我能信得过你吗?”
尉昱没料到这个问题,愣了愣,回答:“应该能吧,但我这个人脑子笨,不一定靠得住。”
陈拾笑着把激光枪递过去,“我想歇歇,你挨着把这个走廊里的每个房间都巡一遍,看看都有些什么,记住那些不同寻常的。”
“呃……”尉昱盯着激光枪,感慨陈拾的信任简直有排山倒海之势,但还是面如死灰地说:“我不会用。”
执政庭信息记录员,这一趟所经危机,大概抵得上这辈子全部心惊肉跳的总和。
陈拾只好细细指导一番,尉昱在练到不用眯着眼开枪之后,终于独自走向走廊深处。
陈拾靠在石壁上,苦思无果,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杀掉一整个城防护卫队小组?
且不说这样的举动会造成执政庭的攻击,还很可能与城防护卫队结仇,就单说下狠手这一关他都要犹豫一下。
姜来明显放水了,换弹夹的时间不会那么长,只要趁着赵天卓逼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偷偷放一个冷枪,自己此刻就已经凉透了。
许逸也明显手下留情,特别是急调枪口没有把尉昱打成漏水壶,就足见他良心未泯。
可难道要一直在这里面跟他们耗吗?
忽然,一阵熟悉但略显沉闷的叫声响起。
是海兽的鸣叫!
已经到了深夜时分,海底生物再次聚到比邻岛周围,发出各种奇怪嘶鸣。
昨天在大岛上感觉不强烈,现在深在小岛地底,更能深切体会——它们似乎在对着小岛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