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都不会忘记!
“远坂,远坂时臣!”
间桐雁夜充满杀意的叫着,对方却并没有回应,甚至身体连一丝的反应都没有。
间桐雁夜虽然感觉奇怪,但也很快给对方找好了理由。
远坂时臣,一个自大且傲慢的魔术师,看不起自己,对自己的呼喊没有反应,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间桐雁夜为对方找好了理由,心中的杀意却是更加的强烈。
他拖动着早已不堪只是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才能够行动的躯体,虽然踉踉跄跄的,但还是很快就抵达了远坂时臣的位置。
“你以为你能够如此轻松的就能够杀死我吗?你太小看我了远坂时臣,在你受到报应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死的,我绝对要把你……”
到了这种地步,即使是间桐雁夜也认识到了不对。
他放慢了脚步,心中暗暗警惕。
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言峰绮礼为什么会帮助自己?他是远坂时臣的弟子才对吧?
冷静下来,间桐雁夜才发现言峰绮礼答应自己的事情,充满了漏洞。
可,要离开吗?
答案是否定的,自己身前的男人,从肩宽,从那整理过的卷发光泽与头发间耳朵的形状,一切一切的细节都告诉间桐雁夜,眼前的人就是远坂时臣,没错的!
间桐雁夜就算是化成了灰,都不会忘记这个男人的模样。
“远坂。”
他还是走到了远坂时臣的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间桐雁夜其实并不怕死,眼下的身体,就算是不经历战斗,也活不过几天了。
也正是因此,他对远坂时臣复仇的心思,才会深重无比。
他终于触碰到了远坂时臣,可——
那个前不久还击败自己,险些杀死自己的魔术师,抢走自己心爱之人的远坂时臣,就像是一碰就倒的玩具一样,从听众席的座位上倒下。
耳中响起了轰鸣。
眼中浮现的是远坂时臣的样子,他成为死尸的样子。
远坂时臣死了,那个高傲到傲慢的,抢走了自己葵姐的,前不久还与自己战斗过的男人,没有了一贯保持的优雅,失去了人体的温度,就这么倒在了教会的地板上。
远坂时臣死了,他复仇的对象死了。
想象中喜悦的情绪并没有出现,深深的疑惑抑制住了那种情绪。
间桐雁夜本就并不聪明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推门声就在耳中响起。
他听到了自己最怀念,但在此时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雁夜?”
没有了一贯的温柔,有的只是被强烈疑惑压制了的惊慌。
那是葵姐的声音。
和地面上,已经不知道死去多久的远坂时臣相比,间桐雁夜才像是一个死人。
他麻木的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处的远坂葵。
他想不明白,这个时间点,远坂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
间桐雁夜的大脑再灵活一些,他可能会察觉到这是一个圈套,针对他的圈套。
可远坂时臣的突然死亡,远坂葵的突然出现,让他本就有些迟钝的大脑,完全处于了宕机的状态。
“葵姐……我……”
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身体,因为心灵的崩溃,更加的不堪了。
明明自己处于一碰就碎的状态,间桐雁夜却还想要解释。
可,
远坂葵的视线,就如同钉死在了远坂时臣的身上一般,对说着话的间桐雁夜不闻不问。
明明没有注视到自己,间桐雁夜却感受到了非同一般的压力,那是比他与远坂时臣战斗时还要大的压力,他向后倾倒着,身体的本能让脚步也随之后退。
他眼睁睁的看着远坂葵抱住丈夫远坂时臣的尸体。
泪水,从远坂葵的眼睛里流出,顺着脸颊不断的滑落。
间桐雁夜懵了,他回忆起自己参与此次圣杯战争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不让眼前的这个女人流泪,想让她露出幸福的神情吗?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间桐雁夜想不通,可二楼的两位观赏表演的观众,却是一清二楚。
言峰绮礼举着红酒杯,摇晃着,酒精的气味格外的突出,就像他心里翻腾着的,愉悦着他的情绪。
吉尔伽美什的嘴角也是微微的勾起。
眼下的一幕,对于他来说,就是言峰绮礼交给他的一份答卷。
至于悲惨的间桐雁夜与无辜的远坂葵?
和他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有什么关系呢,这一切都是言峰绮礼的行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