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后微微一滞，随后恢复了先前柔和的表情，柔声道：“这还真是福气临门，五福齐全，琉容华有心了。”

马姝雅此言之后，场面微冷。吴嘉言懒得缓和气氛，更怕节外生枝，随即道：

“天色已晚，既然诸位都已开笔，也该是就寝的时候了。各自回宫休息吧。”

嘉贵妃既然发话，众人不再多言，纷纷依次告辞离去。本来喜气洋洋的开笔，竟以意兴阑珊告终。

苏斐然轻轻咬了咬下唇，略一犹豫，便迈步走向紫宸宫的三位嫔妃。

尽管刚才的开笔仪式并不如她所愿，最后的收尾也有些尴尬，但她毕竟先前与三人约好了要一起赏月饮酒。或许，紫宸宫众人小聚，这还能挽回一些气氛。

谢芝绮最为爽快，立刻点头道：“去！当然去”

然而，林岫青却带着温柔的笑容婉拒道：“今日本宫有些疲倦，来日再聚吧。”

说完，她便在苏斐然和谢芝绮愕然的目光中，带着大宫女玉流缓缓离开。

“既然如此，那妾身便随娴妃娘娘一道回去吧。”马姝雅站在一旁，眼神闪烁了片刻，也随即说道，“咱们紫宸宫姐妹齐全才好相聚，来日方长。”

苏斐然伸了伸手，刚想问马姝雅刚才“五福齐全”的解读究竟是什么意思，后者便带着青檀快步离去，显然不想多做解释。

谢芝绮见状，嘟着嘴，一脸不满地赌气道：“她们不去，那咱俩自个儿去！大好的日子，林姐姐和马姐姐却如此扫兴，真没情趣！”

苏斐然低着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默然不语。

——说不定，扫兴的是我才对。

“罢了，”面对谢芝绮的邀约，苏斐然摇了摇头，随即苦笑道，“两个人喝四个人的酒，孤孤单单的，也太凄惨了。”

说罢，她向谢芝绮挥手告别，也带着玉销和循音离开书房，走入达利园的夜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