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煎药!”玉流急忙道,“刘太医,需要什么药材?如何煎制?”
刘太医捋了把长须,神情愈发严肃:“娘娘如今脉象微弱,急需大补。我的药箱中也有合适的药材,但还缺几味,需立即从太医署取回。你们赶紧去抓药,务必要迅速,否则娴妃娘娘此胎不保。”
林岫青的胎儿保不住?!
苏斐然想都没想,立刻站出来,自告奋勇道:“让我去!我去抓药!”
然而,玉流忽然面色不善地上前,拦住了苏斐然,冷声道:“琉容华,抓药的事无需劳烦你,还是让别人去吧。”
“这个时候你还拦我干什么?!”
苏斐然根本想不到这个时候,竟是玉流出来拦下自己。要知道,多耽搁一分钟,林岫青就会多一重危险。
她心中焦急万分,这下更是气急败坏,脱口而出:
“林姐姐有危险,我只想快点帮忙,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不能之后再论?!”
玉流神色愈发冷峻,她没有理会苏斐然的反应,直接招呼道:“玉销,你去太医署取药,动作要快。”
苏斐然顿时愣住,这时她才意识到,玉流这样拦着自己,显然是在怀疑让林岫青中毒的是她所为。
苏斐然脸色骤变,语气里带着怒火:“你是在怀疑我?!”
“琉容华,我只是在为娘娘的安危着想。”玉流亦是满脸怒火,不甘示弱地呵道,“你和娘娘同桌而食,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唯有那碗羹汤你没碰。而如今,娘娘偏偏因为吃了羹汤而腹痛不止,难道不正好证明了羹汤是最有问题的吗?”
羹汤不可能有问题!碰过羹汤的只有三人,苏斐然、马姝雅和寒潭,这三个人谁都没理由给林岫青堕胎!
苏斐然心头怒火中烧,她本想回嘴,但刚要开口,忽然听见林岫青从床上发出一声痛哼。
林岫青强忍着腹痛,虚弱地说道:“你们......不要吵了,吵得我头疼......我想喝点热茶,快,给我端盏茶来。”
苏斐然瞪了一眼玉流,心里憋着气,最终还是转身去准备热茶。玉流的目光却紧紧跟随着她,显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苏斐然,脸上还带着丝丝敌意。
她本想再出声斥责,但看着林岫青痛苦的样子,只得暂时忍了下来,心疼地看着她不言不语。
苏斐然急匆匆地端着一盏热茶,走到林岫青床边,本想服侍林岫青饮下,却被林岫青拒绝了。只见她从绒被中伸出一只手,手指因剧痛而微微颤抖,她努力想接过茶盅,可手刚触碰到茶盅的一瞬间,她的身体忽然一阵抽搐。
伴随着一声痛呼,林岫青整个人瘫软在床上,手中的茶盅直接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林姐姐!”苏斐然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扑过去扶住林岫青。
“娘娘!”玉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失色,赶紧上前查看,发现林岫青竟没了意识。
林岫青的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嘴唇微微颤动着,却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她眼神涣散,呼吸急促,整个人几乎陷入了昏迷状态。
苏斐然心中顿时惊慌失措,她已经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扶着林岫青,眼眶里泪水几乎涌出。
“刘太医!刘太医!”苏斐然带着哭腔大喊,“林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实在不行便不要这个孩子了,得先让林姐姐好起来才是!”
“刘太医,娴妃娘娘如此,是不是十分危险?”马姝雅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立刻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刘太医。
玉流十分不忿地看向苏斐然,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说这样的话!要是娴妃娘娘听到,必要治你的罪不可!”
苏斐然焦躁地回道:“我只认识林姐姐,不认识她肚子里的孩子。若要林姐姐这么痛苦,那孩子不过是个灾星!”
“你还敢说?!”玉流的声音拔高了八度,“琉容华!你再口无遮拦也要有个限度!”
刘太医眼见变故,又检查了一番林岫青的脉象,神情更加凝重:
“娘娘的脉象进一步虚弱,恐怕情况比我预料的更为严重。”
“那怎么办?太医,您快些救她!”苏斐然声音颤抖,眼中的恐惧溢于言表。她已经完全顾不上与玉流的争执,现在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林岫青不能出事。
刘太医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坚定道:“我现在就开始为娘娘施针,再